喻舟晚嘴唇动了动,原本就不明显的唇形被压成一条线,颇有种下定决心的缄默。 “冯老师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当然最后冯嘉不可能留下来,喻舟晚扒拉了两口外卖冷掉的汤水,起身去厨房的冰箱里拿了几片rou松吐司扔进微波炉里。 在冯嘉离开后喻舟晚和我之间始终弥漫着低气压,在收拾餐桌吃饭前彼此都没有找到话题打破压抑的气氛。 “你是不是不喜欢冯老师?”我左手托着腮,嘴里叼着一次性筷子。 “你说什么?”喻舟晚头也不回,“我跟她不怎么熟。” “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还记得我住的地方,”她洗了个苹果,一分为二,“我之前物理比较好,还拿过竞赛的奖,可能她对我印象比较深吧。” 我捞起面前米线里最后一片薄到透光的牛rou,喻舟晚嚼着干巴的面包,将她那碗咖喱鸡rou连同苹果一起推到我面前。 “你不吃吗?” “调料味太重了,不喜欢。”她皱了皱鼻子。 咀嚼的动作戛然而止。 比起来我像个照单全收的垃圾桶。 “你刚才一直很不高兴。”此刻装傻就是最好的试探。 “不熟的人突然上门,很难高兴得起来吧。” 喻舟晚一直心不在焉地回避问题,甚至在我问起其他事情的时候依旧敷衍着应答,目光时不时飘向玄关方向,冯嘉摔门离开的时候把她的思绪一并打包带走了。 我不自觉地哆嗦了一阵,动了动肩膀。 我讨厌撒谎的人。 “怎么感觉你有心事?”我问她。 我放下筷子,换了个贴近的位置,上半身往她的方向倾斜。 “没有,”喻舟晚立刻起身往卧室走,“最近压力比较大,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而已。” 瞧瞧,教科书般的回答。 我眯了眯眼睛,也紧跟着站起来。 喻舟晚匆忙洗漱完,看见床边定定地站了个我,轻声催了一句快去睡觉,便直接背对着我躺倒在床上。 床垫随着身体重量下陷的幅度意味着有另外一人闯入了这片领地。 “你干什么?” 喻舟晚倏地清醒过来,在她转过头时,我已经躺在她身后——不及一人肩宽的地方。 “回你自己房间睡。”束着马尾的发绳滑落下来,离尾尖只有不到十公分,摇摇欲坠。 从她骤然起身躲避的动作便开始产生的猜测此刻得到了证实。 “你别碰。”她抬起手臂遮在腰间。 “为什么?”我伸着腿随意地侧坐着。 “我不喜欢睡觉的时候跟别人靠得太近。” 她对自己的借口并不满意,但话已出口,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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