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她爹尿毒症刚走不久,她妈好像终于解脱似的卷钱溜的飞快。 反正当她回家时,迎接她的只有空荡荡的屋子,还有满地狼藉。 那一瞬间,她脑子停止思考,莫大的悲伤愤怒席卷而来,她缩着脑袋抱膝而坐,想哭都哭不出来,难过得想死。 好不容易缓过来,谢楿强打精神去生活。 她为了处理各种麻烦事辍学了。 后来17岁在一个小超市当收银员,一个月1800,在这么个偏僻地已经算想当不错了。还是老板娘人好,清楚小姑娘一个人生活,不忍心,便招她帮忙。 谢楿心里也是感动的,领了情就专心好好干,她嘴不甜,不太会说话,只有努力动手用行动代替了。 就在她当收银员的第二个月,她第一次见到邹野。 这地儿治安不好,特乱,她受老板娘叮嘱自己心里也有数,也就安安分分。偶尔遇见一些醉鬼和蛮不讲理的,老板娘往往会把她护在身后,自己上前处理。 所以当看见一个眉目凛冽,浑身冒股杀气,满脸写着“不好惹”的男人进来时,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整个人警惕十足。 却没想到,男人见她一副刺猬般防备的样子时顿了一下,才缓声道:“拿个打火机。” 谢楿根本不敢抬眼看男人,听了话赶紧摸索着拿了个放到柜台上,一脸害怕但死撑的样。 她的手其实一直在哆嗦。 但男人似未察觉,拿过打火机道声“谢谢”就转身离开了。 没想到,看起来一脸凶相的人居然挺讲礼貌,说话声音也很好听,磁性低哑,像有醇厚烈酒在喉咙炸开,无比醉人。 那一瞬间,谢楿鼓起勇气瞥了眼。 只记住了男人英俊冷硬,线条锐利的侧脸,却不知道转过身的男人掂了掂打火机,隐秘地嗤笑了一下。 后来她偶尔也会透过大门,看见对街站着一伙人,男人就在其中,被众星捧月般围起。他孤傲凌厉,面沉如水,一副老大派头,穿着皮夹克,靠着重机车叼根烟,夜色迷离中红点明明灭灭,酷的没边。 不一会,他身边的红毛挑染小弟就跑来超市买烟买酒。 当时只觉得这个成熟男人是个社会哥,还是个长的很帅的社会哥,身边有很多小喽啰,却不知,那个瘦脸红毛其实是这边某个知名沙厂老板家儿子。围在他身边的,好几个还有头有脸,人模狗样的,身后靠大树可风流潇洒。 她始终没怎么和他接触,说的话也少的可怜。 又过了一段时间。 某个下班的夜晚,她小心翼翼地走在人行道上,某些地没路灯,她就打手机电筒摸黑慢慢前行。 路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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