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 她洒了些香水,撩撩头发。 向后看,小猫躺在被窝里,已经睡熟。 她蹑手蹑脚地取来笼子,打开,眼疾手快,提着它的后颈皮扔了进去。 小猫没反抗。 无非是去宠物诊所洗澡、美容,它重新闭上眼睛,趴在粉色垫子上休息。 见里面没有动静,盛意蹲在笼前,小心地探看。 睡觉的时候还是可爱的。 皮毛雪白,鼻尖是橡皮粉。比较捡来时,胖了许多斤,像一团白色棉花。 盛意不懂猫的品种,听诊所的人说是康曼基。 她伸手戳了戳它的屁股。 “猪。” 小猫不搭理她。 盛意哼了一声,提起猫笼,坐上张扬的红色阿斯顿马丁。 高跟鞋一蹬,引擎轰鸣。 夏季的树叶,像一片片炙烤将熔的金箔,投下窸窣影子,掠过挡风玻璃、卷翘睫毛。 流畅地打满方向盘,车身贴着布满涂鸦的水泥墙壁,一个练习许多次的甩尾,利落地停在狭窄街口。 猫笼子沉、大。 盛意拖着它,从副驾驶座移到车门外时,诊所的玻璃门已经打开。 “盛意?” 身穿白色衬衫的年轻男人走出来,看见她,叫了一声。 “裴——医——生——” 她立刻嗲嗲地叫回去,双臂一沉,弓着背,一副提不动的样子。 “好久不见。” 他去拿猫笼。 盛意保持着弯腰沉肩的姿势,饱满白嫩一览无余。 他一定是看见了,却没有其他表现,问话自如:“今天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惊喜嘛。” 不知道他看了几秒? 她跟在后面,打量他。 前一段时间,他去非洲支援,风吹日晒,皮肤颜色比记忆里稍深些,难挡荷尔蒙气息。 盛意用手扇了扇风。 欣赏过绷住衬衫衣料的肌rou线条,又看向他的双腿。 她喜欢身材结实性感的男人。 接在裴暨这张斯文无害的皮囊下,更叫她眼馋。 “我昨天才做完检查放出来,不提前问,也不怕跑空。”他把猫笼放在桌上,放低些声音,“……在国外听说了堂哥的事,你还好吗?” 顷刻间,对面眼中昳丽的光彩淡下去,濛濛地藏在睫后。 “我相信他。” 与裴暨接触的初衷,还是因为他的堂哥、她的未婚夫,梁雾青。 半年以前,梁家宣告破产,男女主人开车途中翻下山崖,尸骨无存;独子梁雾青涉嫌贩卖画作洗钱,疑似出逃,至今下落不明。 才成为未婚妻不到一天的盛意,福没享到一秒,立即经历了传话、搜查、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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