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男子心领神会,掌心被垫上软帕,这才将鞭子交给她。
他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咽下,只安静站在陶锦身后,幽幽盯着刑架上的男人。
陶锦停在那道隔绝的矮槽前,轻轻抬手,用鞭子拨开对方的湿发。
他脖颈被粗粝草绳绑在刑架上,只要敢升起反抗的心思,随时可以将人绞杀。
为了防止咬舌自尽,男人口中被勒了几圈布条,一直缠到脑后牢牢系紧,连唇都合不上,只能无力微启。
这是押送犯人时管用的手段。怪不得说不了话,盯着脏污布条上晕开的血色,陶锦缓缓抬眸,对上那双再熟悉不过的眼睛 。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可当真正对视时,她还是怔了一瞬,生出一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太过陌生。
男人死死盯着她,眼中布满血丝,熟悉的黑眸中没有她见惯的隐忍爱意,只有深不见底的恨意,冰冷刺骨。
像绝境中的孤狼,一旦松开枷锁,对方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咬断她喉咙,哪怕付出生命,也要鱼死网破。
可惜。
他现在被遏住四肢,拔了尖牙,只能做个笼中困兽,任人宰割,徒增几分脆弱可怜。
人在失去威胁,任人摆布的情况下,任何挣扎恨意都只会成为取悦上位者的笑料。
譬如现在,陶锦缓缓勾起唇角。
好久不见,她的前男友。
“怀七。”她轻声呢喃。
看着前男友这幅凄惨的模样,陶锦除了最初的恍惚外,更多是被刺激出的兴奋与激动。
都说了,战损酷哥,她超爱。
也爱超。
好可怜啊,她好喜欢。
要不是这么多人围着,陶锦可能会直接在刑房搞一下怀七,谁懂,她真的很想念这位前男友。
见长公主迟迟未动,蓝衫男子忍不住走到身旁,低声劝道:“殿下,此人心思歹毒,一路上都在耍阴招,殿下若想教训,还是交给刑房的人好。”
心思歹毒,陶锦没忍住轻笑出声,惹得身旁人不由蹙眉。
她要是没记错,怀七武功已经被废,这种情况下都能被说心思歹毒,该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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