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余:“好。” 事实上,她骗了明珏。 从酒店出来,周明磊带着她上了宁城的公交车,说要带她出去好好玩几天。 白天的城市和夜晚是截然不同的。 阳光纯粹、干净、热烈,平等地给予每个人温暖。 她坐在窗边的座位上,静静地观赏着车窗外的风景。 周明磊看着她的侧脸,握住了她的手。 许余没有拒绝。 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牵手还扭捏,就过于假惺惺了。 成年人的时间都很宝贵,她难得休假,他难得有空。他们的关系不需要很明确去界定,只要在有限的相伴里汲取营养就好。 许余觉得自己像一株即将枯水而死的植物,经过一夜,隐隐焕发新的生机。 但她不希望这样下去。她属于申城,他属于宁城,他们不会有结局。 “我带你去游乐场。”他说,“大摆锤,过山车,我都奉陪。” 早上她回复明珏消息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会儿,他还在她身体里腻着。 “嗯。”许余点头,没再说话。 公交车缓缓地驶向目的地。 他们十指相扣,一路沉默。 许余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敞开了去吃喝,还喜欢去挑战一些刺激的项目。 例如,去坐八百年不坐一次的极限大摆锤。 周明磊坐在她旁边,反复替她检查身上的安全设备。 许余看得出来,他自己也很紧张,应该也不常玩。 “要是出意外,我们俩算不算殉情?”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只睡了你一次。”她回。 “那还是祈祷我们好好活着,机会总是有的。” 机器启动,慢慢升上高空。抵达顶点之后,猛地下摆,扬起一个及其夸张的弧度。 在高空之中,周明磊害怕地紧闭双眼大喊出声,许余也在大叫,眼睛却睁着,看着脚下的土地。 心脏跳动得十分剧烈,大脑发出危险的预警,像是在提醒她。 人一旦无限接近死亡,就会开始渴望生。 这样俯视,人间不过如此渺小,那那些纠缠不清的人和事,又何必值得念念不忘呢? 耳边尖叫声混成一片,许余轻轻笑了。 困扰很久的执念,在这一刻忽然就落地了,放下了。 放眼望去,宁城大街小巷的绿树映入眼底,春天,总会如约而至。 ———— 周明磊带着她,逛了整整一天。 夜幕降临,他们回到酒店。房门关紧,衣衫坠地,十分默契。 许余感谢他,用热烈的吻。他回应她,用激烈的动作。 他们抵死缠绵,大汗淋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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