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与那张年轻鲜妍的脸相得益彰,他随手抽了一根台球杆,伏在球台上瞄准。 “当”地一声,台球就像飘在蓝色天空里的蒲公英散开,听话地奔向他们的归宿。 一杆清台。 陷入混乱的球桌重新陷入寂静,白球稳稳落在球桌中央,翻出一个红点,就像那双红眼睛一样望着窗边的两人。 “外面没有下雨,那是楼上的主人撒掉的酒水。天气预报这种东西,不能完全不信啊。” “楼上?”马腾抬头,看了一眼带着强烈玻璃质感的天花板,被水晶灯的灯光和暗层里的分为灯光照得犹如青天白日。 他只看见了自己的眼睛。 马腾还在好奇楼上的客人,忽然听得外面一声响,像是从悬崖上摔落的沉闷,接着便是路人惊恐尖叫,只是他们这里足够高,空气和钢筋水泥,古董唱片机播放的音乐,削弱了外面的异响。 “这群乡下人……总是想尽办法搅乱本公子的生意。” 没给马腾拉紧神经的机会,杨修一边说一边把手指探入台球桌的桌底,抠出了一个小小的黑色金属装置,“咔嚓”一声用台球碾碎,然后扔进了马腾没来得及拿在手中的酒杯里。 漂亮的金发服务生及时上前,手上托着新的酒水:“抱歉……马先生,我为您换一杯。” “请便。”马腾点头,金色的眼睛却对上了杨修。 看服务生没走。张角拉着珠帘重新升起了窗帘,夕阳的暖色几尽干净,他从窗边转过身来,面色被灯光照得惨白:“自家地盘,何必站着说话呢,杨修公子。” 张角从西装外套里摸出手机,扔进服务生端着的酒水里。 服务生的紫色眸子接着转向马腾。马腾注意到了服务生从手腕上露出来的新鲜伤痕——他完不成任务,或许会被他的主人虐待。 马腾掏出手机,照做。 服务生这才将新的酒水递给他,出门离开。 “董卓死了之后,冀州班子也好,扬州班子也好,那群人的金屋出现了很多羌族美人。” 马腾已经被逼得没有退路,不再恪守客人的礼节,他在主人之前落座,端起新换的酒水一饮而尽,“那个服务生……也是这个由来吗?” 杨修一歪头,知道马腾在试探什么,借人喻局势,很少有西凉人会这么委婉地说话。 “他?不知道从哪捡的傻子,只要供吃喝就能不要工钱,还对你感恩戴德,本公子不用白不用。”杨修道。 张角也陷在了沙发里,端起了手边的茶杯:“那孩子是客人捡的,董卓死之前就在了。徐州牧陶谦的胆子很小,所以徐州很太平。不然杨修公子也不会在董卓死后再来徐州开通灵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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