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匕首拔出,血汩汩流出,很快浸湿他的衣服。 储晏和鹿无名都是刀尖上走过多少次的人,伤在哪儿才能看起来比较惨,又不伤筋骨,两人都再清楚不过。 饶是这样,鹿无名也气:“你怎么不插你自己?” 这句话刚罢,就见储晏把手里的匕首转个个递过来:“现在到你了。” 鹿无名一顿:“你也真狠得下心。我一个人伤还不够?有必要两个人都挨刀?这老尼姑还当真能见死不救?” “你伤的是肩膀,血迹看着吓人,但并无大碍,更何况还有我在,也算不上见死不救。但倘若咱们两人都受伤,眼见着我们这样可怜,赶走我们,我们说不定就要命丧半山腰,里面的人为了不违背寺规也得救我们。” 说得有理有据,储晏把刀往前递:“来吧。” 许久没有见血,都快忘记这滋味。鹿无名一动便扯到肩膀上的伤,嘶一声:“你可想好了,咱们俩都受伤的话,万一在这深山老林遇见高手可没胜算。” “放心。” 储晏指着自己的腹部:“刺这。” 鹿无名深吸一口气:“用你说。” 刀刃刺进血rou发出轻微“滋滋”声,两人都早已习惯。 “扑哧”拔出匕首,储晏捂住伤口,朝西扬起下巴,鹿无名小跑过去,用匕首在一棵树上画了两下做标记,又用一旁的树枝挖了个浅坑,把匕首放进去埋好。 回来时储晏已经弯下腰,鹿无名叹口气:“咱们俩这是何必。” “早日还清,早日脱身。”储晏道。 “得,你可得装好了。” 储晏轻笑一声:“这下不用装了,你这一刀……当真扎实。” 鹿无名的拳头在木门上砸出 “哐哐”声,血印在黑色的木门上,有几分瘆人。 连拍几下,里面的人仍无回应,鹿无名干脆扯着嗓子喊起来:“救命!救命!师傅救命啊!要死人啦!” 饶是扯着嗓子喊半天,里面依旧没声。鹿无名把耳朵贴在门上,寂静一片。 他回头看储晏:“这下怎么办?” 储晏眯眼,正想着,一道清脆的女声从背后传来,打断两人的思绪:“你们两个在这干嘛?” 储晏和鹿无名一起扭头瞧去,是个女孩。她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穿着一身宽大的灰色长衣长裤,比往常尼姑穿的衣服颜色更深些,前襟处有盘扣,给这一身衣服增添些别致。 少女的长发在脑后盘起,露出一张素净的脸,脸看上去比两人的手掌还要小些,两只眼睛倒是又圆又大,像路边的野葡萄。一双明目盯着两人,看到两人身上的血迹,又睁大了些。 “你们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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