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往事》

(五)(6/18)

我和妈妈知道是来押我们的,便都站了起来,低头垂立。

    赵小凤有点不好意思,对着妈妈说:一会还要等王大中来再走呢,您先坐一会吧,紧接着又叮嘱了一句,您去厕所了吗?要没去赶紧去吧。

    正说话间,两个男民兵也持枪到了我家。

    我和妈妈本来已经上过两次厕所,但还是又去了一次。

    赵小凤仍然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他们都到的差不多了……她的意思我们都听的明白,是说要给我和妈妈上绑了。

    我和妈妈低头不语,赵小凤便又开口道:那……就捆了?四个人分别动手,很熟练地将妈妈和我五花大绑。

    民兵营长郭二麻子背着王八盒子走了进来,看到我和妈妈已经就绑,便关照了一句:抓紧时间,好多村都到了。

    而这时,门口也已经拥来好多看热闹的,并不仅仅是小孩子,还有成年的男男女女。

    赵小凤一改刚才还有的羞涩,端着卡宾枪,用枪托子捣了一下妈妈的后背,加大了声音:臭破鞋,走!我们一行跨出门时,只见门口早已围堵了黑压压一片看热闹的群众,争相看我、当然主要是看妈妈让人绑着押走的好戏。

    我和妈妈都使劲地将头低下去,以躲避本是邻居的革命群众的目光。

    看,快看,郑小婉给捆出来了。

    哎!他妈的怎幺穿这幺脏这幺破,这多没劲呀,要是我说,应该给娘们穿漂亮点,那捆起来多他妈的得劲呀。

    怎幺没挂鞋呀?社员们无数的眼睛看着我们,议论着。

    我和妈妈五花大绑,每人由两个持枪的民兵押解着,低头穿过人群,向公社大院走云。

    那一刻,真想钻进耗子洞去躲起来。

    公社大院里,已经集中了足有三十多个四类分子,真的是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当然,女的只是少数,年龄最小的却并不是我。

    有一个特点今天想来特有趣的,即所有男女老少,全是一色的黑棉袄黑棉裤,没有半点杂色。

    批斗大会的会场就设在公社革委会办公楼前面,主席台也就在这座曾经的地主大院前面的高台阶上。

    这是一栋当年的地主大院,坐北朝南,更多呈现出西洋风格,只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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