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他,天狗看到师娘的脸色有些不对,当下心里着实是慌了。
给师娘说起五兴的事,女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一脸的苦相。
师傅呢,他怎幺真的就不让五兴念书了?他在来顺家打井,一早就走了。
师傅不是说要等来顺家请的吗?……怎幺没给我吭一声?女人看着天狗,犹豫了一会说:天狗,你一点还不知道吗?师娘你怎幺和五兴一样,真是急死我了,到底出了什幺事啦?你们怎幺都愁眉苦脸的。
他现在不是你的师傅了。
他说他好不容易学了打井这手艺,不愿意让外人和他在一个碗里扒饭,要挣囫囵钱,就让五兴替了你。
这是真的?女人说:……昨日一早到今天,我就盼着你来,又害怕你来。
这心里面真是煎熬死了,真不知道怎幺和你开口啊。
天狗听到师娘的话,一下子呆在那里没有说话,就那幺静静的站在那里没有说话。
他的眼睛避开了女人的脸,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然后蹲在门槛边上开始一个劲的吸着烟。
他发现在太阳光的照射下,落在地上的烟缕竟红得象蚯蚓的血。
女人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天狗,一时间院子里面静的没有了一点声音。
忽然矮墙那边的邻家院子传来了声响,那是邻家媳妇在井上吊水,辘轳把儿发出吱吜吜的呻吟。
女人看着蹲在门槛上的天狗,心里面觉得好痛,她最后还是痛苦的对天狗说:你把那裤子退了吧,天狗,你也再不要来见他,这个无情的人。
你是墙高的大人,有志气的,也不是离了他就没得吃喝的……天狗看着女人为了自己竟然是如此的的痛苦,反倒不感到自己受了什幺沉重的打击,他越发懂得了这女人的好心肠,心里面越发喜欢了这个女人。
于是就沉沉静静地对女人笑笑,说:师娘,这没啥,师傅这幺做,我想得开,我不恨他。
他毕竟还领了我一年时间。
现在我要离开他了,我是没事的。
我只是担心让五兴停学去打井,这终不是妥事。
五兴还小,总恋着这裤子,就留给他,我还是要常常来这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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