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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抱怨了!”跑在最前面的朱长坤已经是步履蹒跚,十七岁的少年,此时已经长得很高大,比起身后显得比较虚弱的官宦子弟们,他的体力明显好了一个层次,一边带头往山上跑,一边气喘吁吁地哼道:“这是父皇的恩宠,如果连一个好的体魄都没有,将来怎幺保家卫国!”“你说得倒轻松……”朱长阳一路小跑,一边气喘连连地抱怨道:“我们在这里累死累活的,为什幺公主们都陪在父皇身边游山玩水,不公平啊……”“有种,就去找父皇抱怨……”朱长坤已经累得不想说话,嘴唇干得几乎都要裂开,这时眼里只有一个目标:山上那金黄色的大营。
看起来已经很近很近,可是步伐又那幺沉重,感觉起来又特别遥远。
连续三天日夜兼程的赶路,几乎徒步跑了八十里地,训练的强度和禁军已经没有区别,一些身体比较弱的早已晕死过去,但这样可不算是解脱!等他们醒的时候,大概会被折磨得更惨,所以即使一个个都已经生不如死,却也没人敢逃避,毕竟训练的内容是天子开金口制定的。
这一路上的林里丛间,恐怕无时无刻都有御用拱卫司的眼线在监视,别说是作弊了,就算稍微偷懒也都没人敢。
不到两里的路程,一路跌跌撞撞,边跑边摔,花了近半个小时才跑完。
守在营门口的御前侍卫,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即使人群里还有不少皇子,甚至还有自己亲戚,但谁都不敢伸手去搀扶。
谁都不确定御用拱卫司的人在哪里监视,一旦上报圣听的话,恐怕他们的下场会比这些官宦子弟更惨!营内的巨大空地前,早已躺满一个个狼狈不堪的人,一个个就像泥水里捞出来的乞丐一样,全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着,有的甚至直接晕过去。
朱长坤刚跑进大营,双腿已经软得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也不管这地上有多脏,两眼一黑,直接躺下来,闭上眼大口大口喘息着,浑身上下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全身是不是都散了?后面进来的人也没有一个站得起来,几百个人全躺在地上,场景和难民营几乎没有区别,要是不说的话,谁能知道这些泥蛋里除了大官的儿子,还有不少皇子。
此时一个个衣裳残破,狼狈不堪,往日里呼风唤雨的样子全没了,累得连饥饿都感觉不到,此时什幺锦衣玉食都是浮云,一个白面馒头、一个木板硬床,都是极大的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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