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刀

廿八、刀还是剑(2/4)

 白愁飞有点忿怒地道:“你怕我输?”

    王小石还是摇头。

    “不是输得起输不起的问题,也不是谁赢谁输的事,只怕我们一动手,不止定胜负,还判生死,”他道,“死人怎能跟活人结义?”

    白愁飞这才恢复了微笑:“也许是两个死人一齐到阴曹地府去结义。”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场中又发生了一些事。

    几个官差似的人物,沉默而沈看、完全不动声色地把地上那三名灰衣人押走,却并不走过来向白愁飞和王小石查问。

    街上的人又恢复了热闹,熙来攘往,人们照旧营营役役,也还有小部分的人忍不住向王小石和白愁飞投来狐疑的目光,有的仰慕,有的敬畏,但很快的又因手边上忙看活儿而不再留意他俩。

    在大城里、大街上所发生的事情,就像一叶孤全都不剩。

    人在时间之流里也岂非如此?

    既然如此,什么丰功伟业,什么盖世功名,与历史的长阿相比,宇宙的浩森相较,$%不如沧海一粟、微弱无依?不过,人在世间却不惜互相倾轧、分毫不让,来攫取一些可悲复可怜的“成就”?

    可是,你难道能为了存在的渺小,而放弃尽一己之力、不再努力么?

    不能。

    千古功过唯一笑,即是流萤也燃$%。这句自拟的话,便是王小石的观念。

    白愁飞的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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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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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白愁飞有什么看法,但他却看见白愁飞在看看一个人。

    一个无论站到那里、跟什么人站在一起,都能够显得鹤立鸡群的人。

    甚至这人生下来的时候,也比别人高大豪壮,笑的时候要比人发怒还威武。

    这个人,正负手宽步,走向三合楼。

    他只是随意迈步,但整个街子里的人们,都忍不住看他,忙看干活的苦哈哈,看了他一眼,竟似忘了自己背上的重担;替主人$%马的少年家丁,看见了这个人,觉得自己神威凛凛,变成了马上的主人;铢锱必较、暗扣秤头的小贩们,忽瞥见了这个人,就像苍蝇被蜜糖吸引,竟忘了我还碎钱;街上的女孩于,看见了这个人,就想起了自己夜夜在梦中出现的情人,仿佛正如眼前的人,雄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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