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刀

三五、滚,或者,死(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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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愁飞一指逼退了任鬼神。

    张炭笑嘻嘻的道:“谢谢。”

    白愁飞冷冷地道:“我不喜欢你。”

    张炭居然一问:“为什么?”

    臼愁飞道:“因为你没有种,江湖上尊敬的是有胆包的好汉,不是怕死负生之徒:”“错了锗了:“张炭率然道,“谁不怕死?谁不负生?死有重于泰山、轻若鸿毛。假如是为国为民,成仁取义,谁不踔砺敢死?只是现在我英名其妙胡里胡涂的就死在这种人手上,死在不该死之时,死在不该死之地,能不怕死?既怕,为何不敢叫破?一个人怕,死不承认,那才是充汉子:一个人动不动就拍胸膛敢死,那是莽汉子,称不上够胆包,充不上真豪杰:我不想死,我怕死,所以要人救命,要人救命便叫救命,有何不对?难道闷不吭声,任人宰割,才算有种?这样的种儿,你要,我可敬谢不敏。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谁不爱惜人未到死的时候,不是该死的时候,便毫不顾惜的去死,这才是该死:我怕死,就叫救命;怕痛,就叫痛;伤心,就流泪;此乃人之常情有何不该?叫救命不就是我向人讨饶、求苟全残生而出卖良知,我叫归叫,哭归哭,死不肯死,但教我做不该为之事,张大爷一般有种,不干就不干,死也不干:”他总结道:“你看错我张饭王了”白愁飞没想到一句话引出他一大番理论来,被他一阵数落,怔了一怔,楞了一楞,居然道:“有道理。看来,我看错你了。”

    张炭展颜笑道:“不要紧,我原谅你了。”

    那刚掠入头戴竹箩的人道:“不管谁对谁错,你们都只有一个选择。”

    他加强语气重复了一次,“最后的选择。”

    他的语气本就阴森可怖,仿佛他每说出去的一句话,就是等于在生死簿上圈了个名字一般,一个人要不是人掌生杀大权,绝对没有可能在语言间能透出这样莫大的杀气来的。

    张炭果然问:“什么选择?”

    那头戴竹箩的人道:“滚,或者,死。”

    张炭试探着问:“我可不可以不选?”

    那人的竹箩在摇动着。

    张炭只好转头问白愁飞:“你呢?你选那样。”

    “我不选,他选。”白愁飞盯住竹箩里的眼睛,跟对方的语气一模一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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