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术,眨眼前还是笑,眨了眼后已成了嗔,再眨一次眼,只怕便变成怒了,这点是张炭所万万赶不上的。温柔的情绪,变得就像张炭的偷窃术一样不可测。
王小石见张炭和唐宝牛这两人都十分好玩,便故意地问:“为什么?”
“他偷了我的手绢!”唐宝牛仍深仇巨恨似地道,“君子不夺人所好,你说他是不是最卑鄙无耻下流贱格……”
张炭的碗早已放在地上,蛮有意思地道:“哦,还有什么?”
“当然还有,”唐宝牛一见他满不在乎的样子,心头更加冒火,“恶毒阴险冷血无情……”
张炭笑道:“咦?冷血无情?岂不是把我喻为‘四大名捕’了?”
“我呸!你配?!”唐宝牛越骂越火,“奸诈狡猾丧德败行……”
张炭问:“还有呢?”
唐宝牛气冲冲道:“小气大意丑陋怪诞……”
张炭依然笑容满脸,歪着头问:“这回没有了吧?”
王小石听唐宝牛骂了那么多,只怕张炭这辈子加起来都没有人骂过他那么多的“罪名”,难免愤怒,赶忙替唐宝牛答道:“没有了,没有了。”
唐宝牛搜尽枯肠,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些什么骂人的话了,俗语有谓:拳头不打笑脸人。对方没有回嘴,骂粗话则未免有点那个,只好借机下台,“今天一时想不出来,下次方恨少来,叫他再骂。”
张炭道:“你终于骂完了吧?”
唐宝牛以为对方要回骂,摆定架式,挑衅似地道:“怎么样?”
张炭却问:“你为什么要骂我?”
唐宝牛一呆,想了老半天才记起原由来:“你偷了我的手绢啊!”
“手绢?”张炭怪笑道,“手绢不是在你右襟里吗?”
“明明是你拿去了,还想要……”唐宝牛话未说完,却真的摸到了一件柔柔软软的事物,掏出来一看,果真是那条丝绢,当下脸上一红,讷讷地道,“这……那……我……那……这……嘻嘻……这……”
张炭不耐烦地道:“别这呀那呀的了,你错骂我了,还不向我赔罪?”
“我为什么要向你赔不是?”唐宝牛抗议,但已不像刚才骂人那样嚷得很响,“你刚才的确是摸去了我的手绢嘛,不知几时,又偷偷地放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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