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刀

五二、风声雨声拔刀声声声入耳(1/5)

    两人说着喝着,走到门外,张炭几乎一步摔倒,唐宝牛笑得直打跌:“看你喝得脸不红、气不喘、酒呃不打一个似的,以为有多大能耐,原来走起路来已在打醉八仙”张炭扶着店门,气吁吁的道:“谁说:我,我走给你瞧……”勉强走了几步,只觉头发昏、脸发热、头重脚轻,唐宝牛笑他,笑没几声,忽闹内急,当下便道:“你自己闹,我到后头解手去:”张炭挥手,把头搁回桌子上,“去,去……”

    时已入黑,外面雨势不小,雷行电闪,酒馆里只亮着几盏昏,只有两巨桌客人,掌柜和店伙见唐宝牛与张炭一个猛吞、一个小酌,但同样都醉了六、七成,虽然放浪形骸了些,不过没招惹看人,又付足了酒钱,便任由他们胡闹。

    偌大的一间酒馆,只有数盏油灯,加上外面风雨凄迟,馆子里显得特别幽黯。

    一般馆子里的酒客,酒酣耳热之际,大呼小叫,猜拳助兴,都属常见,但今天馆子里三五人聚在一桌,低首饮酒,都似不问世事。由于这是酒馆,在酒子里居然会有这样子的安静,实在可以算是个意外。张炭看着那几张桌子上的杯子,不禁有点发怔。外面轰隆一声,原来是一个惊雷。

    意外的惊雷。

    唐宝牛已走到后头去了。

    后头是毛厕。

    张炭等唐宝牛的身形自后门掩失后,才用一种平静而清楚的语调,说:“你们来了。”

    没有人应他。

    只有三张桌子的客人。

    三张桌子,八位客人。

    八位客人都在低首饮杯中酒,外面风雨凄迷,幕初浓,夜正长。

    他在跟谁说话?

    外面没有人,只有一、二声隐约的马嘶,就算有路过的汉子,也仍在天涯的远方。

    张炭的请向谁而发?

    难道是那位白胡子灰眉毛遮掩了面孔的老掌柜?还是那个嘴角刚长出稀疏汗毛的小店侏?

    张炭又饮下一大碗酒,金刀大马的坐在那儿,沉声道:“既然来了,又何必躲着不见?”

    他说完了这句话,又静了下来。

    一阵寒风吹来。

    店里的烛火,一齐急晃了一下,骤黯了下来。

    张炭只觉得一阵寒意。

    一股前所末有的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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