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刀

六一、大好头颅,谁刀砍之(1/7)

    以唐宝牛和张炭的“罪名”,自天牢“脱身”,本来可以说是没有可能的事。一直等到第二天的傍晚,他们仍在樊笼,不过,也不知怎的,任劳并没有再来审问他们。

    唐宝牛早已失去了耐性,烦躁极了。

    张炭想到明天金风细雨与六分牛堂的决战,心中也很悬念雷纯的安危。

    到了晚间,狱卒送饭,唐宝牛一见又是自一个肮脏至极的大木桶匀出一羹猪糠似的“食物”,注入他们的破碗,忍不住呷道:“这不是人吃的:”那狱卒冷哼一声:“怎么?你在外面是皇帝,到了这儿也只是王八:这多少人吃了个三五十年,也从没有这等怨说:”唐宝牛又待发作,张炭一闪身,到了栅边,只沉声道:“千叶荷花千叶树,千枝万叶本一家,不知征天涯的怎么走?往你家怎么去?””那狱卒也不敢怠慢,道:“天涯路远天涯近,天下虽大此吾家。家中有五豹、一磴、十话梅,上不了天、下不了地,牧童遥指处,此处不通行。”

    唐宝牛一楞,问:“你们说些什么?”

    张炭赶忙道:“老哥,请高抬贵手,予以放行。”

    狱卒瞪了唐宝牛一眼,但对张炭的态度倒还不错:“我早听他们说了,大家也在设法了,可是你是朱月明下令拘拿的人,又是任劳负责的要犯,只怕难行。如果拖上十天八天,倒好办事。”

    张炭诚挚地道:“红花十七瓣,咱是桃花老五,你就行个方便,我们实有非在今晚出去不可的苦衷。”

    “这样……”那狱卒沉吟了半晌,又瞪了侧首睁眼着他们的唐宝牛一眼,“你一定要两个一齐出去?”

    “咱俩一起进来,就一起出去。”张炭十分坚持。

    “要是只走一人,倒好办事……”狱卒用木杓敲敲木桶边沿,下定决心似的道:

    “没法子了,只好请动……他了。”

    张炭道:“他?”

    狱卒道:“悲欢离合门外事,不见天日凄凉王。”说着便神色惶然的走了。

    张炭呆在那,半晌作不得声。

    唐宝年问:“那是什么东西?”

    张炭忽叱道:“胡说:”张炭很少对唐宝牛那么凶,唐宝牛倒是不气,反而更奇,只改囗道:“那是个人?

    张炭喃喃地道:“原来……他也在这。”

    唐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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