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一刀

九、风色、月色.人影、舞影(4/6)

笑着说:“好啊,一路上有妹妹的保护,做姊姊的倒可横行无忌了。”

    温柔站过去,让田纯的乌发挨着自己的身子,她掬起一把柔发,傲孜孜地道:“这一路你有我,啥都不怕。”

    王小石看见田纯柔艳的笑意,巧巧的秀颔笑的时候,带着一抹稚,跟温柔娇丽中带出英,恰好成了花好月圆、高山流水似的一对儿,相映自得意趣。他这样看着,心意也温柔了起来。

    田纯用眼梢瞥了白愁飞一下,向王小石笑道:“不知道一路上会不会烦了两位。”

    王小石微微笑着:“结伴而行,求之不得。”转首去看白愁飞。

    白愁飞却踱到船头去看月亮。

    江心月明。

    江水滔滔。

    快天亮的时候,王小石和白愁飞都过对船去歇息。温柔则留在大船上甜甜地睡着了。田纯却不带一点声息地站了起来,在妆台前,扪着铜镜,照出一个像幽魂狐仙的脸蛋儿。

    这幽艳的脸靥却没有笑容。她端正、严肃地,甚至略为带一些紧张地,把发上一支跟头发完全同色的黑夹子卸下来。

    她用纤秀的手指和指上细长的指甲,轻轻地剔着那一枚“发夹”。

    “发夹”一边是钝的,一边却是尖的。

    针尖在灯下闪着淡蓝,偶尔在灯光反射蒙出一片疑真似幻的七色彩。

    她又摘下云髻上的一支金钗,旋开钗头,把这支曾经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者天仇脑后戳了一下的蓝彩夹针,小心翼翼地塞入钗心里。然后才又照了照镜子,团团浮现了一个迷样的笑容。

    她肯定一件事:除非是把者天仇的头发全部剃光,详加检查,否则,谁也不可能找到那一个细小的针孔。她可以放心了。

    然后她踱出窗舱外。

    芦苇尚未全白,野鸡宿之处有静静的拍水声。月亮清明得像照明事间所有事。

    所有的事。

    包括她的衣服、她的脸、她的心。

    他们在同一条船上,结伴而行,在一起吃,在一起喝,在一起笑,在一起闹,在一起谈江湖上快意恩仇的传说,在一起谈武林中莫可耐何的故事。

    白愁飞似乎没有先前那么傲岸,一如他自己说的:“一个人笑多了,就傲慢不起来了。”可能是因为这几日来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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