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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千愁也没有拔出葫芦塞子。
一时间,剑和人都顿住。
松树,喀察地坠倒下来。
松树折落,发出蓬然巨响。
聂千愁整个身体僵硬,他甚至可以感觉到,最接近那剑锋的部分肌肤,已炸起了麻皮。
可是背后的人,站在那儿,无疑比剑锋更淬厉、锐利。
——这是个什么人?
——谁的杀气那么逼人?
聂千愁知道,今晚在这剑锋下的要不是自己,早已倒下了。
——不是被剑锋所刺,而是被杀气摧毁。
——这简直是无坚不摧的杀气!
聂千愁苦笑。
他看到自己苦笑。
他面前是一面镜子。
镜子雪亮,映着月光,人形般的大小。
敌人匿伏在松后,给他发觉了,不动声色施于一击,但敌人居然放了一面镜子,人却躲在另一处,让他击了个空,乍见自己,错愕之下,陡然出手!
他知道现在这种情形,不能算败。
可是先机尽失。
——对付这样可怕的敌人,先机尽失的结果会怎样?
想到这里,他握葫芦的手紧了一紧。
背后的人说话了:“你最好不要动。”
聂千愁冷冷地道:“你还没有胜。”
背后的人道:“我还没有出剑。”
聂千愁道:“我仍可以反击。”
背后的人道:“我不想杀你。你不开葫芦,我不刺出去。”
聂千愁姿态没有变,也没有说话。
他从镜中只看到一个人自腰以下的身子。
虽然这人的下盘有衣服紧紧裹着,但他知道里面没有一寸多余的肌肉,没有一分浪费精神的站着。
这人腰部以上给坍倒下来的松枝遮掩着,或许是这人故意站在那里,让人看不清楚。
聂千愁脸肌抖动了一下,正要开口,背后的人道:“别问我是谁。”
聂千愁道:“你准备在我背后站一生一世?”
背后的人道:“我可以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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