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瞬间唐方真想大叫出声:"著什么著--还不闪开!"
花点月没有闪开。
他仍然像钉著一般的坐在木椅上。
他眼神仍然忧郁、孤寂。
也许他在那刹间共"做"了一件事(之所以用"也许"二字,是因为唐方也不知道这种"情形"究竟是不是花点月"做"出来的,甚至也不知道是不是"人为"的)--他胸前的衣衫突然凸了出来,像一个气泡,"璞"的一声,飞斧钉在上面,活像毒蛇给抽去了脊骨,全消了劲道。
花点月点点头,道:"好一柄飞斧!"
他的眼睛仍直勾勾的看著唐方。
唐方羞忿已极,怒道:"可惜却杀不了你!"
花点月却问:"你没事吧?"
"你才有事!"
唐方恨恨地道:"我还有箭,你再看,我就射瞎你!"
"看?"
花点月一楞:"看什么?"
唐方气极了。
著花点月的神情,像什么也没著到。
听花点月的口气,眼前的都不值他一著!
一个像唐方那么美丽已极的女子,更有一副美丽已极的侗体,可是花点月竟然完全放不在眼里,百中无人!
对一个美丽得一向男人见了大都爱慕不已的女子来说,不意给男人撞见它的裸体固然羞愤,但更令她气煞的是那人根本像是只著到屋里有一张椅子那么自然,无无喜。
(此辱何能忍!)她终于发出了箭。
因为太过激动(可能也因久未练习之故),发箭的时候,也水花四溅。
水花正好可以撩人耳目。
箭夺花点月双目!
艳一箭
箭夹著水花,煞是好看。
小小红箭,末伤人已红似血,一出手就似是一场艳,就算伤于它利簇下也不过是一场艳!
这么好著的箭!
箭到半途,还会像情人蜜语,方位遽变,本来左箭原取右目、右箭原夺左目,现却刚好对换!
唐方箭一出手,也觉自己下手太辣了!
至多,只伤他一只眼睛便已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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