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两人跳着水面上的薄冰借力,飞跃急掠,纵过数十丈,在寒涛、伏流上飞驰。薄冰也时有碎裂涣散处。所以下足非常小心,这时地势忽然一隐。四面土堰堤丘,虽十分枯干,滴水全无,地面已出现又深又阔的龟裂痕迹。
飞鸟走到来了.冰已融解,“格”地一声,他下脚重了,踩碎薄冰,一足隐人涧水里,全身就要下沉,李布衣闻声出手,闪电间已把他偌大的身子抛飞出去,自己也紧跟着提气急纵,飘然落在干地上,回头望去,薄冰己全融化为水,微微细响着碎冰的声音,很是好听,奇的是涧水盈而不溢,并不向土堰下流去,满满的盈注成一道透明的水墙,煞是好看。
飞鸟结舌地道:“那……那妖女会使邪术。幸好……达到了安全地。
李布衣突然伏耳于地。听了半晌,脸色一变,疾道:“这里也非可留之地。
飞鸟诧然问:”为什么?”
李布衣道:“这里地势低。水势不可不能往下流,只要她把上游沙囊毁去,水疾冲下,以激水之疾,避高而趋下,避实而击虚,我们难有活命之路。说着正要退走,飞鸟却好整以暇。
这回轮到李布衣奇道:“你想做只淹死的鸟?”
飞鸟悠然道:“我才不怕,你有雪魔珠,水都成了冰,哪里淹得死了。
李布衣跺足道:“现在我们不是在水上,而是在水下,就算水结成冰。那么我们在水底只有变成了冰鱼/
飞鸟这才恍然大悟,一拍光头:“是啊!正要走时,水声澎湃,高浪如山,暴雨密雪般迎头罩落,转瞬间,堰下的凹地已被洪水填满!
堰上有一个女子,水珠溅在她身上,她仰着雪白脖子,来承受水意轻蒙。
她脸上的表情,似是笑,也像在哭。
在水声哗然中,她喃喃自语:“又两条性命……又两条性命
忽听背后一人沉声道:“‘又’是什么意思?白青衣是不是已经被你杀了?”
殷情法人在风中,突然像冻结了一般,她没有立即回头。只问了一句:“你是怎么出来的?”
背后的李布衣道:“凹地上有深阔的裂纹,这裂纹直通往高地内层……当然,我也用了一点‘土遁法’。”
殷情怯一笑道:“我忘了,土止水,你不是用遁法,而是用五行相生相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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