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过去将那人砍成肉酱,哪里还有空闲害怕。但这次,她是真的被那满地的鲜血给恶心到了。
或者也并非是恶心,复杂的心情,无法形容,她就只能这样静静地坐着,拧了毛巾又浸湿。初夏的夜晚,刚下过雨,有些冷,她听到车子的声音,偷偷地掀开了挂在车身周围的帘子,却是一辆跑车开走的声音,望着车灯的远去,她轻轻叹了口气,是了,她还在担心家明……
不知道他为何而离开,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有没有危险,这次的事情,给她的感觉很不好,灵静和沙沙倒是坦然——或许也是装出来的坦然吧——安慰了她几句,等了一会儿,快一点的时候两人就在一起睡着了,这样也好,或许家明也是不希望她们担心的。
这样的心情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在她的背后静静地蹲了下来,随后轻轻地抱住了她,两个身体接触在一起时,夏夜的寒冷消弭无踪了,她感受着后方那具身体的温暖,环在她身前的两只手上贴了几张创可贴,他穿的是新衣服,身上还有着洗过澡之后淡淡的香皂气息——和她一样——或许是没事了……
眼泪不知不觉便掉了下来……
……
……
与此同时,距离露营地点大约六七公里外的道路边。
路灯一盏连着一盏,在这条安静的深夜公路上孤寂地亮向远方,大雨过后,灯光明亮而清冷,水珠在灯罩上凝聚,随后掉下了地面。在这稍显孤寂的道路上,一辆越野吉普同样孤寂地停在了路边,一名女子下了车,检查坏掉的轮胎。
大约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充满东方气息的身形与美丽的面孔,瓜子脸,马尾辫,白色的棉质长袖T恤,蓝色带罩帽的短袖外套,合身的女式牛仔裤,清爽中带着读力的气息。检查过轮胎,女子皱了皱们,打开吉普的后门拿出修理工具,顺手提了个替换的轮胎扔到了地上,蹲下身体用工具拧螺丝的时候,一道黑影如风一般的从远处的黑暗中刮了过来。
手上停了一下,她回过头,提着扳手站了起来,就在距离她十多米外的野地里,那道身影挟着呼啸的风声陡然停住,四周蒿草上的水珠都被这风力分开,远远地弹飞了出去,蒿草一振,安静下来时,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侏儒站在了那儿。
大约一米二左右的身高,身上的斗篷已经破烂得不成样子,路灯之下,露出了这侏儒大部分诡异纠结的肌肤,斗篷下的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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