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有血,然后……他把枪就那样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有人报了警,警察现在已经赶过去包围那里了。”
“头好痛……这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夕阳在西边地天际烧出彤红的火烧云,那片大海也变得格外灿烂迷人了起来,波浪悠然荡漾,远远近近有行驶的船只。防海大堤上载了树木,修建了花圃,一向是夏日黄昏时行人消暑的好去处。不过,今天这里没有了行人,远远的,数十辆警车将这边包围了起来,甚至阻断了那边道路的交通,上百名警员下了车,躲在警车后方远远地望过来,不敢作出什么行动,就那样围着。警员彼此之间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被他们望着的防海大堤上,一名穿白衬衫的少年人坐在长椅上。望着那辉煌的天空与大海交界地方向,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已经坐了许久。
东方路走进来的时候,跟警局的负责人商量了一会儿,随后还是只身朝这边走过来,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坐在椅子上少年的背影时,他忽然觉得有些感慨,虽然也有些忐忑,但恐惧并不多,或许因为大家原本就熟悉,或许因为那道背影在此时竟然显得有些萧索。
一把冲锋枪放在他的身边,东方路在长椅边站了几秒钟,随后拨开冲锋枪,就那样在他旁边坐下来,两个人坐在那长椅上,望向那片被夕阳染成了橘红色,犹如巨大的火烈鸟一般奔向天海相接的苍茫长云。家明在轻声地哼唱一歌,东方路听着那歌词。
“……我坐在床前望着窗外回忆满天,
生命是华丽错觉时间是贼偷走一切,
七岁地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
十七岁的那年吻过她的脸,就以为和她能永远
有没有那麽一种永远,永远不改变;
拥抱过的美丽,都再也不破碎。
让险峻岁月不能在脸上撒野,
让生离和死别都遥远有谁能听见我坐在床前转过头看谁在沉睡,
那一张苍老的脸好像是我紧闭双眼,
曾经是爱我的和我深爱的都围绕在我身边,
带不走的那些遗憾和眷恋就化成最后一滴眼泪
有没有那麽一滴眼泪能洗掉后悔,
化成大雨降落在回不去的街,
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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