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这么难呢。
」
她噘着嘴扬了扬手里的饭盒。
我当下就想跑路却被小舅妈死死拽住。
当着广大师生的面我也不好意思做出过激举动。
进教师食堂时我紧攥饭缸头都不敢抬。
我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然而母亲并不在。
反是几个认识的老师调侃我又跟舅妈混饭吃。
我汗流浃背坐在角落里右腿神经质抖动着却隐隐有几分失落氤氲而
起。
记得那天饭盒里盛的是小酥肉。
小舅妈打米饭回来蛮横往我碗里拨了一半。
我说吃不完她说她正减肥。
我就没话可说了。
饭间小舅妈突然停下来盯着我瞧了半晌。
我心里直发毛问她咋了。
小舅妈比划了半天说该理发了你。
不等我松口气她又问:「你的头好了没?」
我不置可否她奸笑着踢我一脚:「要不要报仇啊?」
后来小舅妈问及父亲的近况又问我想不想他。
我这才发现自己几乎忘记了这个人。
然而不等歉意散去一缕不安的涟漪就从心头悄悄荡起。
回教室的路上阳光懒懒散散。
我终究没忍住问:「我妈呢?」
小舅妈切了一声憋不住笑:「你妈又不是我妈你都不知道我哪知道?」
当晚一放学我就直冲车棚在教师区找了个遍也没见着那辆熟悉的车。
我有点不知所措。
看车老头更是不知所措他吹了声哨子就要撵鸡一样把我撵走。
人流潮涌中我跟车棚外耗了好一会儿。
只记得头顶的白炽灯巨大而空洞几只飞蛾不知疲倦制造着
斑驳黑影。
而母亲终究没有出现。
回家路上月影朦胧在呆逼们的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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