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了”陆永平缓缓而诉,哀丧得如同讲故事的语气,惊得我手足难安,一下子,我觉得这个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树梢上透射的余光,还是那样时隐时现,路面依旧磷光闪闪,白得有些吓人。
我不知道感慨几何,可依然对陆永平抱有恶感,顺口回了句;“赶紧回家吃药吧,我家的事不用你管,少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还是那样的要死不活,好耐不分,陆永平一下子就蹿过来,揪住我的衣领把我提了起来,他那尖酸的八字胡配上黑瘦的脸,揪撮在一起的颤抖,让人永生难忘,和陆永平愤怒得眼珠铺满了血丝,一度要从眼眶里跃跃而出的杀人怒目相比,我的倔强和叫嚷,孱弱得如同旺旺乱叫的雏狗。
陆永平在十里八乡的名头就是凶狠混账,我一度怀疑他会恼羞成怒的杀了我,蝼蚁尚且偷生呢,我只怔了瞬间就开始手脚并用的挣扎叫喊道;“放开我,都是你个混蛋害的,你害了我爸,又害了我妈”我都不知道陆永平消瘦的小身板,哪来那么大的爆发力,还有那不管怎么捶打,他都纹丝不动的忍耐力,或许是因为离得太近,我的手和脚都没舒展到最合适畜力的点,我被他揪得更近了,满眼都是他那血丝丝的眼珠子,他丝毫不让的沉声说道;“你有骨气,那就冲我来,别像个孬种一样去欺负女人,好好活出个样儿,让你妈赶紧笑起来,你不是厉害吗?鸡巴硬了可以肏你妈了,能像个男人一样拼命射她了,那你就继续硬着,把你家快塌的天给顶起来,别让她受人欺负,要是能做到,姨父就伸着脖子等你,要杀要刮随你,没那本事就老老实实呆着,别一天到晚的瞪个死鱼眼,吊儿郎当的谁看谁烦”要不是陆永平骂我,一直以来我都感觉自己活得挺有个性的,以前他也只对我嬉皮笑脸的好说歹说,这一下子是怎么了?难道就因为母亲一天都不怎么搭理他,陆永平就要对我当头棒喝?直到他一下把我丢进路边的沟里,我才反应过来,大骂道;“陆永平,我肏你妈”等我起来时,陆永平再就跑得没影了,拍了拍浑身的草屑,甩了甩鞋上的泥,陆永平让我一直感觉不对,母亲这半个月的郁郁寡欢,愁眉不展,全是我不顾她的反对,和她强行发生关系造成的,但这一切都是陆永平极力促成的,现在他又来装好人,劝我就此放手,是不是他和母亲又有了什么新的约定,我不得而知,但却分外焦急。
我真活成了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样子,一个半大的人,却像个顽皮的孩子在烂泥里打了个滚,不协调的步伐看起来很狼狈,月明灯熄,回村的路上连个鬼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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