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自己大的没有大的样,真是不会做人,让亲戚们看了笑话。
我亲姨前脚刚走,奶奶就跑了过来。
犹豫半晌,她压低声音说:“凤兰啊,你该不会真对不住和平了吧?”奶奶低声的一问,让我紧张得发抖,比母亲本人还害怕。
一时间我又回想起带着刺鼻味道的惨绿色汁液,从母亲煞白的嘴角流出,她痛得浑身乏青,在地上滚得痛苦哀嚎的画面。
“你老歪风听多了吧,都往我妈身上扯了,走走走”心虚又急切的我,起身就把奶奶往外怂,老不死的差点都说出了口。
奶奶眼圈一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贫穷不仅限制了思维,还禁锢了对幸福的渴望,我感受得真真切切。
还是那副悲伤而泣的样子,奶奶恨铁不成钢得直跺脚;“那可是你妈啊”是啊,那可是我妈啊,我的母亲大人,为了她,我什么都顾不得了。
就如同张飞立于当阳桥那般气势恢宏,我怒吼了,那是我第一次跟奶奶这样说话;“少听那些没见识的嚼舌根,就算有,也都是你们逼的,你听懂了没有,都是你们逼的”视如己出的儿子如今还在号子里关着,下一代的独苗又倔如牛力。
奶奶憋在眼里的湿润,在我的期盼中奔涌而出。
或许是觉得我们都亏欠母亲吧,那是我稍微读懂了母亲的无奈后的心思。
那股忧郁的对峙,黏浊得像锅里的浆糊,闷燥得莫名其妙。
终于,熟悉的哭声直上云霄,我才松了口气,但又不知道为什么。
“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奶奶做了一句深度的总结。
满脸挂着泪痕,身形消寂的走了。
随手把院门带上,让人有种与世隔绝的味道,四周寂静无声。
我转身,却不敢抬头,我不觉得做对了什么。
人生是漫长的,没有什么获胜方。
眼里通红一片,那个年纪的我,就深知了人生的复杂和无奈,是很悲哀的一件事情。
或许那就是成长的代价吧。
母亲走了过来,把我搂进了怀里,盯着她剔透耳珠的我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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