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乱的烟花。
从开始有一绺头发变白开始,她便隐隐心中刺痛。源石开始侵蚀她的身体,却又被她的身体机能打回,反反复复在她体内拉锯,折磨着她的细胞。
尽管她沉睡着,漂亮的睫毛平静地垂着,温热的气息从她口中溢出,胸前平稳地上下起伏着,而凯尔希却明白,自己不得不把她叫醒,因为她并不是做着安稳的美梦,而是在梦境深处受着折磨。
究竟怎样才算是更好的处理方式呢。博士只能盖着薄薄的轻纱,靠着温控装置让她不至于那么热。只是她的额头依然沁出汗珠,只因她的热度并非来源于外界,而是身体内部。
简单来说,凯尔希让她陷入到沉睡中减缓源石对她内脏的侵蚀,从她的生命体征来看的确不错,然而她的身体里依旧产生着一些无法抑制的副作用。
而现在,凯尔希不得不把她唤醒。从脑电波重现出的场面并不怎么值得乐观,她哪怕是陷入沉睡,梦境中仍是挥之不去的香艳。再这样维持深度发清的状态,她的脑袋可能会被烧坏。
总之——已经破戒一次,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吧。凯尔希用指腹轻轻擦着她的嘴唇,低声唤着她的名字,对着她亲吻。
她对白发尽是些不好的回忆。她拉住对方的外套,紧紧攥在手里,对面是同样有着死灰眼睛的沉默的女人。总是她想开口说劝阻的话,女人便会冷漠地甩开她的手。
被禁止亲吻、爱抚,她们之间的关系就像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冤家,机械又干涩的动作总是为了用最高效率达到目的。秘密留存在凯尔希心底,就像她隐约透着一些清愫在亲密接触之中。
她是特蕾西娅的女人——尽管没有根据,她偏执地这么认为。那个女人初来乍到时,那双浅色的眼总是睨着她,却表面端着态度给她行礼,毫不客气地在学术问题上与她针锋相对。
她想起右手食指上现在已经不怎么看得见的小伤疤。那是她夺下女人手里的烟,皱着眉在烟雾缭绕中给了她一巴掌,并且用手掐灭烟头。那时博士头发已经变白,源石的毒对已经产生耐性的她来说与“致命”二字无法搭边。
烟头掉进无边无际的海里,博士背靠着船缘,用刚吸了烟的嗓子沙哑地咳咳两声,干干地笑。那时她干脆接手博士的健康管理工作,可惜也没能有什么效果。
她总是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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