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是宴初叶的话,她并不会从自己门前路过,而且这人的方向,明显是走向楼梯处,那么也就只有一个人了——言衡。
宴清歌随意的披上了一件衣服,罩在了睡衣外面,然后穿了一双拖鞋走了出去。
刚一起身,浑身的疼痛感又开始出现。
现在差不多是晚上12点左右,她摸索着走下了楼,心里却思索着言衡究竟想干什么。
宴清歌走下楼之后,在客厅里看了一下,看到了从厨房的位置传来了微弱的灯光。
她朝着厨房走了过去,越走越近,却借着那里的灯光,看见了那孩子在厨房找着东西。
想到言衡晚饭时,他面前的食物基本上没一口没动,估计是不喜欢吃牛排,可是又碍于少年的自尊,又不肯出声挑明,一直忍到半夜。本来就十几岁的少年,自然很容易饿。
宴清歌以前体会过饿的味道,在睡觉的时候,饿到睡不着,躺在床上只能听到肚子不停的交换,心里想着睡着吧,快点睡着吧,醒了就不饿了,可是越是想睡着,越是清醒异常,但是她不能出去找食物,因为啊……因为……
她走到了厨房门口,正在里面找食物的少年听到了脚步声,立马转过身,身子退到了橱柜的前面,紧紧靠着橱柜,他的手上拿着旧式的手电筒,发着暗黄的灯光,一双眼睛却在黑色格外的亮,他就这么盯着宴清歌,眼神里充满着防备。
就像是……宴清歌想了想,就像是……没长大的小狼崽。
“宴家从来不会留剩余的食物过夜。”
宴清歌朝着厨房走了进去,一步步的走到了言衡的面前。
“阿衡也是饿了么?”
这句话说得很巧,点明了自己的来意:一,她并不是跟着言衡来的;二,她也是饿了,点明了自己与他同一立场,容易让他放下戒备。
果不其然,言衡以后再怎么厉害,在没有经历过任何磨炼之前,他就算是只狼,也是只出生不久,只有着乳牙的狼。他会咬人,但是牙齿并不锋利,倘若强硬的伸出一根手指到小狼崽的嘴里,他最多也只是磨磨牙。
宴清歌笑眼了眼睛,她的头发有些微卷,随意的松散的披了下来,眼神真诚的看着言衡:“我知道哪里有……喝的。”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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