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蜡黄蜡黄,本来就不丰满的身体现在瘦得形销骨立,那模样让边凌江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边鹤看见儿子进门,眼睛里浮起神采,强撑着坐起身子,对他招手:“阿江,来。”
边凌江连忙掩饰住悲伤的神情,走到她跟前,接过李姐手中的梳子,继续帮她梳头,头发因为持续的化疗已经掉落大半,握在手里轻飘飘的,感觉不到一点重量。
边鹤住的是两人间病房,半个月没见,旁边那个说话总是声如洪钟看着也很乐观的中年女人不见了,换了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问道:“刘阿姨呢?”
边鹤有些怅然,轻轻道:“走了。”人挣不过命,病情突然恶化,眨眼睛就不行了。
边凌江一时沉默。
他梳完头发,李姐已经打好饭菜过来,笑眯眯道:“凌江一块儿吃吧,你好些天没来了呢。”
边鹤一脸的骄傲:“阿江上大学呢,a市最好的大学,没事不用往这边跑,耽误学习了可不行。”儿子又要照顾她,又要学习,这么艰难还能考上a大,实在太让她高兴,感觉连病痛都减轻了不少。
“知道啦知道啦。”李姐笑着接话,“一天都要听你唠叨好几遍你家阿江怎么怎么聪明,我耳朵都要长茧子喽!”
边凌江在一边笑了笑。
李姐是个很开朗的人,照顾边鹤很精心,收的费用竟然还不算贵,他当时招到她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说起来,如果没有她,他一定不可能心无旁骛地考上a大。
“李姐,今天我陪在这儿,你休息一天吧。”吃完饭,他开口道。
李姐也不同他客气:“好哇,那我就偷偷懒,让你尽尽孝心!”说完又絮絮叨叨交待了今天要吃什么药,什么时间护士会来打针输液等种种注意事项,这才离开。
边凌江打了热水,喂边鹤吃了药,又帮她按摩因为输液有些青肿的胳膊。
隔壁床病人的家属羡慕道:“大姐,你儿子真孝顺啊,好福气!”
边鹤笑眯了眼,拍了拍边凌江的手背,说:“是啊,我命好。”
其实,边鹤是个很命苦的女人。她和边凌江的父亲张腾岳相识于微末,早些年什么苦活累活都做过,怀着边凌江的时候也没休息过一天,后来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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