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贪凉,空调开到16度,还正对着她的方向吹,边凌江到底没忍住,拿起一条毯子帮她盖住了腿。
周夏道谢,突然抽了抽鼻子,仔细闻了闻,问他:“你要不要洗个澡?”一种隐隐的汗味从他身上传过来,不过并不算难闻,混着男孩子的气息,像令人微醺的荷尔蒙。
边凌江倒忘了这茬,不由耳根微红:“我现在去洗。”说着转身走进了浴室。
☆、同床共枕
卫生间哗啦啦的水声,不受控制地钻进周夏的耳朵里。
她又面色如常地看了一会儿文件,发现自己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不由揉了揉脸,放下了手头的工作。
如果在十年前,有人告诉她她以后会包养一个男孩子,她估计会乐不可支地笑掉大牙。
开什么玩笑?她这样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人物,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花钱来养男人了?求着她垂青的异性,可以从这里一直排到省外去好不好?
然而有些事情,即使看着荒谬,却还是这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和梁辰分手四年有余,她性情大变,寻常人事已经很难再令她提起兴趣,唯有边凌江,是一个例外。
佛语曰:无色无相,无嗔无狂。色相谓之万物,嗔狂谓之□□,无色无相,无嗔无狂则意在无心,心如止水。
边凌江是无上的色相,而梁辰,是她的嗔狂。她终究是个俗人,做不到心如止水,看不破嗔狂,也逃不过色相。
去年大约也是在这个时候,第一次遇见边凌江。
那天晚上她应酬完,喝多了酒,坐在车里休息。不想回家,爸爸常年在外面玩,家里冷冷清清,一点人气也无。也没地方好去,这些年忙于事业,之前的同学朋友早就疏远,天大地大竟然没有一个容身之所。
半睡半醒之际,隐约听到旁边有压抑的质问声。
她微皱眉头,摇开车窗,仍然威风凛凛的热风闯入进来,带进一个有些青涩却很悦耳的声音。
一个男孩子背对着她,正在对着电话说着什么。
“我妈快死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即使正在盛怒中,他也在拼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听不见对面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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