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在场的人都努力回想当时打架的起因,却都说不清楚。有说是因为喜桂起身敬酒,四季不端酒盅的。有说四季喝多了,悄声骂喜桂是猪狗,让喜桂听了去的。还有的说,俩人素来就不和睦,今儿是借了酒劲儿盖脸出气的。答案中,几个人有几个说法,没一个是一致的。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明白,引起打架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金莲的缘故,只是谁也不会傻到揭实底的地步。回到家里,却又个个成了观察家,把俩人打架的前因后果分析得头头是道。
振书家里的气氛凝重得叫人喘不过气来。外面天气寒冷,屋内的空气更是阴冷得让人受不了。
屋里只有振书老两口儿和三个儿子,像几尊泥塑的佛像,勾头搭脑地坐着,闷不吭声。
良久,振书长长叹口气,说道,今儿可把咱先人的脸面羞净哩。原先羞着,还有层蒙羞布遮着。这下子,自己把羞布揭掉喽。今后,咱一家老少都把脸面插进裤裆里过日子吧,还能想啥呀。
他又说道,这事原本不想叫四方知道的,怕搞不好要出大乱子。想着咋样稳妥地处理好,不给外人留下话柄。今儿事体全抖落出来了,就实说了吧,也叫四方心里有个数。别净死靠在外头,也常归家照看照看自己媳妇。这女人呀,得叫自己男人见天儿滋养着,才能死心塌地地跟着过日月。金莲骨子里是个好女人,就是一时走了歪门邪道。也不是救不得的,四方可要想清楚哦。
接着,振书便把金莲可能与喜桂轧活偷情的事,不管是听到的,还是种种迹象猜测到的,原原本本地倒给了四方。
四方的担心终于证实了。他浑身颤抖,眼里立时布起了血丝。他站起身来,就要找喜桂拼命去,被四季和四喜死死地抱住,不让他出去。
振书女人哭喊道,你个傻儿?,这事也就是听说和蛮猜,你又没逮到床上,出去咋能说得清哦。我也听过茂生家木琴的话,她与金莲旁儿梢儿地扯过。金莲一口咬定没这事,咱还能说啥哩。这事要是弄不好,要闹出人命的呀。
一时顿起的冲###火,把四方的嗓子给烧哑了。他嘶哑道,你说咋办,就叫他们这个样子下去么。
振书道,我也想了一些日子。你家去也别找金莲的茬儿,别寻事闹事,安稳地过了今日。明儿一早,就赶紧回饭店去,找领导要求要求,一定给金莲寻个事做。就是没事做,也要求腾出间屋子,把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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