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除了天池圣母和无心师太之外,现场还多了一个人。
一个手拿拂尘仙风道骨的白须道人。
身着道袍,道袍上有一只看起来极具灵气的针绣仙鹤。
从外表上看,道人年岁已高,但精神矍铄。
“九鹤仙师?你怎么会在这里?”天池圣母的脸上露出了意外的神色。
九鹤仙师说:“刚从蜀中而来,准备回蓬莱,没想正遇圣母与人相都,我看两位都斗到快精疲力尽,再斗下去,只怕会气虚而亡,所以就赶紧阻止了,这是什么个情况啊?”
天池圣母看着无心师太说:“这位是武瞾门的无心师太,我本来处理门内事,但她的徒弟插手,她也跟着护短,于是就打起来了。”
“原来是武瞾门的无心师太,真是失敬啊。”九鹤仙师看了无心师太,“都是一代领袖人物,有什么事是不能好好说的呢,动手就太伤和气了点吧。”
无心师太说:“原来是蓬莱岛的九鹤仙师,失敬了,其实这本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也是和圣母好言相劝,但她非要与贫尼动手,贫尼也是无可奈何。”
“具体的什么事,你们说说,我看能不能与你们化解。”九鹤仙师说。
当下。无心师太就把具体的情况对九鹤仙师讲了。
“原来这么回事啊。”九鹤仙师说,“这个我觉得无心师太说得对啊,所谓门规,其实都是人定的嘛,你们禁止门人和外面的男人有染,那也是从保护的角度出发,而这个云诗瑶是吧,二十年过去,她都成家立业有孩子了,过得挺好的,圣母你其实可以网开一面了。很多时候,即便是严法之外,也还有人情的。你若是狠心拆得人家妻离子散,也终是一桩罪过,是不是?”
“但如果我放过她,仙师让我以后如何管教门人?”天池圣母问。
“那你就告诉门人,如果谁能躲得过二十年,那你就可以不追究了。”九鹤仙师说,“如果一个人为了爱情而宁愿隐姓埋名二十年,那么也可以放她一马了。这种付出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是需要真的勇气的。”
“恩,好吧,仙师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天池圣母说,“我总算能在人情和规矩中间找到了一个平衡,这么说来,也不会有门人不服了,多谢仙师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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