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那个晚上,葛素芹走后,他好长时间不能入睡。我做了什么?我把她睡了。过去内心的那种恐惧和担心没有了,她并不知道他曾给虞秘书长下跪。即使知道了,她也再不会在心里讥笑他了,因为他已经在肉体上战胜了她。她成了他的人。一个农村姑娘,保护肉体就是保护尊严。她把肉体向他敞开,就是意味着她已完全属于他了。他是主人了。但是,另一种担心却慢慢浮上了心头。
既然她给了他,他就要承担一定的责任。他会娶她吗?他在心里问自己。她跟林湄湄不一样,林湄湄是有丈夫的,而且是她主动引诱他的。林湄湄是不会想到要嫁给他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完全是一种性关系。而这次对葛素芹却不一样。葛素芹是个连男朋友都没有的年轻农村姑娘,她是一个处女,既然他得到了她的贞操,那么他就有一定的义务和责任。
但是,他怎么能够娶她呢?这是非常不现实的。
可是,在他的内心,他感到一种强烈的需要。由于她介入他的生活,他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和满足。他一时不能失去她。他想在生活没有出现新的变化之前,先把她系在身边。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要尽量做得很隐蔽。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一切还好,很多日子过去了,单位里没有谁注意到他的变化。他简直和过去一样。尤其是在和葛素芹发生了关系后,他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参加政治学习、开会从不缺席。那一阵子单位的政治学习异常地紧张,传达上面的指示精神。在公司22楼的那个偌大的会议室里(这里平常也作为舞厅和电影厅使用),邓一群手里拿着笔记本或是报纸正襟危坐,但领导那通过扩音器传出的声音却一句也没听进去。
他坐在那里像是听得十分认真,但他的脑子里却在想着别的事情。他甚至有点喜欢开会,因为他可以不用做事,不必理会那些材料和表格,只需坐在这里,不时地看一眼台上的领导,做出认真听讲状,可内心却可以心骛八极。坐在那里就有点像看戏,尤其是在处里开会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能把听觉系统完全关闭起来,在下面看着领导的嘴巴一张一合,有点像一条鱼在吃水,而他的声音可以一点都传不进他的耳朵。这样的体验真是奇妙。有时,他直直地看着领导的脸,而领导也注意到他的眼睛,以为他听得很认真,而事实上他却在心里骂着领导。这真有意思啊,领导是那样地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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