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铭玉扫视一圈,竟找不出一个人敢与他目光相接,不由升起一种人生寂寞如雪的感觉。
然而,事已至此,他可不会善罢甘休!
贾政狠了一条心,务必不能牵连的贾府的前程!为着这份大义,对林铭玉便是半丝可怜也无,怒道:“孽障!错在眼前,竟敢狡辩!我真个失望,咱们贾府有哪里对你不住,好吃好睡供着你,没料到供出一条白眼狼!你若认了,看在你死去的母亲份上,还给你一个脸面;若不然,陷害公府嫡子,你可知是什么罪过!”
林铭玉摇摇欲坠,对着贾母哭道:“外祖母,你听听舅舅说的是什么话。我怎么就没听明白呢?空口白牙的,怎么就说是我害了宝玉?外祖母,我冤呀!”
王夫人眼一竖,匆匆接口道:“林铭玉,凭你叫句冤就清白了?宝玉是贾府的心尖子,今儿是谁伤了他,我要让他用命来还!”
林铭玉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嗝,似乎是吓到了,马上低下头,声音弱下来,眼泪只掉得更凶,“你讲不讲理!”
他满怀期望又固执地走向贾母,低问:“外祖母,你信我对不对?”
贾母只是用格外失望的眼神看着他,不声不响。
林铭玉哭道:“外祖母,你素日最疼我,难道我还能忘恩负义,去害你的心尖尖不成?”
贾母狠狠拍了炕上的小桌一把,把头一撇:“铭哥儿,你莫做刁状,认了吧!”
贾政眼瞳一缩,绷着脸极严厉地看向林铭玉。
林铭玉小小的身体,在这重重的围困之中,显得格外柔弱,然而他腰背挺直,小小的脸上,五官精致,却带着一股刚毅的锐气,一种风催不折的风骨,让周围之人都黯然失色。
他擦干眼泪,缓缓收回欲扶住贾母膝头的右手,背负在身后,傲然立在屋内,漠然问贾赦:“大舅舅,你亦信二舅母一面之词吗?”
“哼!”贾赦无情地避开眼睛。
“大舅母,你信吗?”邢夫人撇撇嘴,眼珠子一瞟,猜度贾母心思,终是不甘地侧过身子,给了王夫人一个轻蔑的白眼。
“珍大哥哥?”林铭玉僵硬无比。
贾珍抱着胳膊,装个失聪,满脸子的不耐烦。
林铭玉好似心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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