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王夫人不解,贾政听了贾母这句声色俱厉的话语,也愣了。
“母亲,这……”
贾母连连摇头,屋里小辈,除了林铭玉状似一心关心着王夫人的身体显得心不在焉,其他人没一个敢发出一点声音。
“老二媳妇,素日我说你就是不大管事,心里也是个明白人。我也常跟人说,你是个心慈面善的,最是宽和不过。”
贾母眼睛一抬,目光锐利得跟刀尖子似的,扎得王夫人心里身上,没有一处舒坦的。心里一跳,暗想老虔婆是要借此发难?
只听贾母忍耐怒气,连连说道:“你可真是,你可真是好宽和的心呐。”
贾政吓了一跳,忙躬身道:“母亲何出此言?”
贾母冷笑:“何出此言?你媳妇说的,你方才都听了。莫非你也是这样认为?是铭玉胡闹,故意让你太太气出病?”
贾政哪里敢说话,只管在站在贾母面前赔笑。
贾母叹了一口气,眼里的失望不言而喻:“黛玉和铭玉是你妹妹的亲骨肉,不说别的,单看在你妹妹份上,就算他们做得哪里不好了,你们就舅舅舅母的,只有包容体谅的,哪一家子,长辈跟个小辈这样较真的,倒对第一天上门做客的外甥问罪的来了?你们不怕丢丑,我还没这个脸面听呢!”
“老太太,媳妇断不是爱计较的人,只是方才大家都眼见的,铭哥儿好端端坐着,为何偏来吓我,我这会儿心神还不安的。媳妇被扭着时,铭哥儿又为何下死劲按着我?我这脖子现下还疼着,他又为何那般拼死的推搡我?媳妇一向不愿与人争什么,但这天下的事情,都要讲究一个理字,还有一个孝字,铭哥儿这么做,岂有把我这长辈放在眼里的?”
王夫人就不信,贾母红口白牙的,还能说出个什么理来。
贾母冷眼看着王夫人一脸正气的脸,心里的厌恶简直压不下来。
她这还是留着面子呢,不曾想她这般不识趣,哪里像是当家主母呢。
“鸳鸯,把你太太被抬走之后,铭哥儿的事儿跟他们说说,这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贾母吩咐一句,失望得话都不想说了。
鸳鸯是个心里有数的人,王夫人是啥人,她有所猜测,再有因她而起的一桩心事,心里不服气很多年。因而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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