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间取下炎颜交给他的布包。
里头的东西他还没看过,他只听炎颜说这东西很珍贵,轻易不能露白。
毕承一向听炎颜的话,自从包袱拿到手就当真一眼都没看过。
这会儿他小心翼翼打开布包,赫然发现里面竟是一截大骨头棒子。
这啥动物的骨头?这黑的,还给烤糊了。
毕承捧着黑黢黢的大骨头棒子,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师父给诓了。
师父是不是怕他跑进阴谷里有危险,就随便找了根烧黑的骨头棒子,把他诓到泽水河边来了?
毕承看看手里的黑骨头棒子,再看看平静的水面,再看看漆黑的四野……
他觉得自己端着这根黑骨头站在河边上,看上去好傻!
他肯定是被师父给骗了!
难怪师父把这玩意交给他的时候,说话含含糊糊的,到了也没说清这东西到底能有啥用。
敢情师父就是随手拿了根骨头打发他呢。
毕承心里惦记炎颜的安危,把骨头棒子随手往咯吱窝下一夹,扭头就去找他的马。
他现在特别后悔。
怨不得师父平时老说他憨,他确实太老实了,虽然师父的话大如天,可是这种人命关天的要紧时候,他就该早点把包袱打开看看里头到底是啥玩意。
这会儿赶回去,师父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毕承越想越心慌,扳着马鞍往马背上爬的时候,脚底打了个滑,猛地扑在了马身上。
然后他就把马儿给扑倒了。
欸?等等,不对!
马又不是纸糊的,他就算力气再大也不能把马给扑倒了,这马……这马……它怎么跪下啦?
这是看见马的祖宗了?
就在毕承伸手去拉扯马缰,想把马重新拉起来的时候,就听见背后一阵排山倒海猛浪击岸的声音。
毕承赶紧转回身,就看见原本平静的泽水河,平波卷起一股滔天浊浪。高达数丈的巨浪直戳向黑云翻滚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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