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开大会了去上头命的马桶间。
我真该多给他吃吃大肠,那能肠子就那么短!现在发配到黑龙江,活该!”‘老甲鱼’的工资没了,大鱼大肉没了,筒子楼也说不定要没了;她一棉纺厂女工还拿什么去‘抬头挺胸’啊。
想到这里桂兰如同回光返照般,一下从弟弟身上跳了起来,,由悲转怒,恨得牙痒痒,指天骂地起来。
“阿姐,我听村里的老秀才讲来,北京的人什么报前两天登了个《这是为什么?》的文章,说什么这是战斗,说不打胜这一仗,社会主义是建不成的,哦呦呦。
”家宝有些语言强迫症,说完话总喜欢加个‘哦呦呦’。
他是本地种田的,没什么文化,字也认不全,村里让他去扫盲班学了几天他就不愿意学了。
老幺嘛,爸妈走的早,长姐为母,大姐桂兰最疼他,两姐弟关系亲昵,当年桂兰同意嫁给‘老甲鱼’也有接济这个弟弟的原因。
所以家宝一听桂兰出事了,一路从乡下赶到竟比秀兰都早。
“阿弟,你不要乱说,什么战斗,你姐夫是敌人啊。
大姐都这样了你好好劝劝呀。
”秀兰是三姐弟里唯一一个比较尊敬姐夫的人。
要不是姐夫,她哪里能进城读书上学进供销社,做人要有良心,现在姐夫落难她也没办法,但总不好落井下石在背后煽风点火的。
“二,二姐,我是听说的嘛,‘老甲鱼’他自己不好,现在拖累了大姐。
大姐厂里的人都来过了,看大姐的样子让大姐好好休息几天,什么注意身体喽;还说什么不会因为家里出了个右派就影响大家对她的看法,难听伐?有什么看法啦,奇怪伐?哦呦哟。
”桂兰是‘妈妈’,秀兰就是‘爸爸’。
家宝从小就怕二姐,两个姐姐的话他都听,一个因为喜欢,一个则是畏惧。
现在他最喜欢的大姐受了委屈,家宝难般鼓起勇气,为自己喜欢的人出头。
“行了,你少说两句,那么大人了找不到对象,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秀兰眼睛一瞪,家宝就低头不敢言语。
事出有因,秀兰想着家宝二十好几了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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