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狗窝待着了。
”听到爸妈二字,希芸的眼睛一下暗淡下来,可惜少年一无所觉,急匆匆地赶着出门了。
没错,每次都是这样。
难得事情好转一点,马上就会落入比原来更差的境地。
每个给我温暖的人紧接着就会遭遇不幸,然后离我而去。
希芸紧紧抱住膝盖,小声地抽噎了起来。
“真倒霉”少年用纱布捂住创口,缓步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今天的他格外心不在焉,总有一缕他不愿意承认的心思担心着家里那个虚弱的小女孩。
小混混之间的斗殴哪里容得他这么大意,果不其然就一个不备,给人用酒瓶开了瓢。
“狗东西下手真狠。
”眼前的视野都有些模糊,但也没有大碍,毕竟家附近的街道他闭着眼睛都能够找到路。
他在黑暗的楼道里拿出钥匙,带着自己都说不上来的淡淡期待,摸索着打开了大门。
大门发出吱呀的惨叫缓缓洞开,后面露出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风景——一个空荡冰冷,没有活人气息的空屋。
他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暗笑自己那点拿不到台面上的小心思,将自己丢进了沙发。
四肢放松,整个人陷入海绵的包围。
这是他一天中最享受的时刻,就连头上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疼了。
尚存希芸身体余温的沙发提醒了辛野小女孩的离去,让他的眼角余光不经意一扫,发现桌子上的食物原封末动,只有水杯的水稍微少了些。
“那个蠢货不是吧?”一个不妙的猜想升起,他顾不得许多,抓起外套就往外跑。
大病初愈的希芸在风雪中艰难地迈步。
她连自己要去哪里都不太清楚,只是一味地往前走,唯一的目的就是远离那个少年。
本就瘦弱不堪的身子再也压榨不出体力,没走出多远就倒在了路边。
这样就行。
我已经无药可救,不要再连累那个哥哥了。
但是,那条毛毯真的好暖和啊近乎透明的皮肤和包围着她的雪堆渐渐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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