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哪天回来了,给我说一声,我家裏添了人丁,正缺个像他这样实诚的孩子咧!」「一定一定!」金牛爹有些受宠若惊慌,金牛自从离了家就没有回来过,隻是攒下铜钱了托人捎给他买衣服买粮食,「我家金牛呀!是个烂泥煳不上牆的坏胚子,我不能保证他能答应,但是一回来我就告诉你!」他这样答复牛炳仁。
当天,牛炳仁当着衆人的面,给女儿起了了好听的乳名——灵灵,这名字没花他多少心思:他觉得女孩的名字要往好裏取,不像男孩,名字取得越难听粗俗越是吉利。
好事总是一波接着一波,自从兰兰和婆婆到雨洒屯看戏回来后,月事便断了,肚子一天天地鼓大起来,到了八月十五前后那肚子已经大的像个西瓜了,开始没日没夜地在肚裏胡乱地踢腾,直踢得兰兰「哎哟哎哟」地叫唤。
虽说是头一胎,兰兰却表现出超乎常人的坚强,心头既不恐惧也没痛苦,挺着大肚子裏裏外外地忙活,照样站在灶房裏的案闆前擀面条,照样坐在噼柴烧火,照样从屋檐下的瓦缸裏舀水提水……十月裏的一天中午,兰兰正坐在厢房裏做小棉鞋,勐乍裏觉着肚子往下一坠,疼得她险些儿从椅子上跌下来,赶忙搂了肚子趔趄着退到床上,谁知两眼一抹黑便倒在棉被上,当她苏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裤裆裏有团热烘烘的东西在蠕动,肚子下一阵阵地绞痛,大颗大颗的汗水从额头上滑落下来。
「娘!娘……」兰兰用尽所有的力气叫喊起来,一边惊慌地解裤带,头一次感到了前所末有的恐惧!牛杨氏在上屋裏哄灵灵睡午觉,丈夫和儿子都下地干活去了,她听见了厢房裏叫喊声便抱了娃娃进来,一看儿媳的裤裆裏有东西在蠕动,「啊呀」一声将灵灵放到床头上,扑到针线篮子裏就翻剪刀。
牛杨氏是个有经验的人,她麻利地剪开儿媳的裤腿,一团血肉圪塔便显在了眼前,她一点也不觉得害怕,扒弄着找到脐带就是一剪子下去,脐带溅出一抹鲜血「嚓」地断开了,是个儿子!儿媳妇已经再度昏迷人事不知了,牛杨氏也来不及管她,将指头伸到孩子的嘴裏掏出一滩粘液来,孩子便「哇」地发出一声嘹亮的哭叫来。
她赶紧将早备好的小棉被将孩子包裹好,用布条儿在外面捆了三匝塞进被窝裏。
兰兰这才又醒过来,有气无力地问婆婆:「娘,是个啥?」「甭动甭动!是个儿子!」牛杨氏乐滋滋地告诉她,柔手柔脚地扯掉儿媳的血裤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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