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一下阮晴一直待的地方。
小什已径直离开,约好凌晨去,也顺道把王爵扔掉。
四季秋海棠开得正盛,她的私人物品全都收在两个箱子里放在更衣室的角落,办公桌上空空荡荡。
按下电源,屏幕需要输入的密码,在第三次用姓名缩写和生日的组合试开,骤然出现的自画像让我楞在原位,呆呆地等待壁纸自动循环。
花丛的丽影,码头的晚霞;我在祖宅赤膊上身忙活时的汗如雨下,农田小路黄昏归来的轻松惬意;比赛赢取的金牌,运动会的奖状,简直成了我的展览馆。
我与阮晴的合影寥寥无几,最显眼的还是桥上的婚纱,那也是我唯一一次正装出镜,与洁白的她竟意外地相配,因为没有血缘的纠缠,酷肖的眉眼在我看来便成了极具「夫妻相」。
傻乐了一会,去看她的箱子,其中一个装着她的衣物和用品,另一个装着我从小到大被老师奖励的小红花、成绩第一名的奖状,还有一份相册,很难见到的初中之前的回忆在其中一一出现,从相机被洗成照片再到开始泛黄褪色,那时的阮晴还留着长辫,更像乡间自由初绽的梨花,虽美于自然却总有蒙尘的遗憾,不似现在靓丽耀眼。
放下手中的回忆,我很好奇厚厚的一层书籍,有新有旧,最底下已经上了好些年头。
没想到翻开的第一本书扉页上,「母亲,是唯一能使死神屈服的力量」看她在书中的标记,明明是讴歌无产阶级反抗精神的作品,她的重点却总是那些温馨而正直的爱,当时二十来岁的年华更像是高尔基的外祖母般沉重、温暖、乐观。
最新的原版《飞鸟集》,即使英文水平不够,仍能认出她不久前的笔迹——Letlifebebeautifullikesummerflowersanddeathlikeautumnleaves(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
她标注的散文诗总是很有韵味的,我经常幻想成为一个诗人,然而从没有耐心阅读那些即使优美的文字。
略过笔记,叠放着各式各样的证件,只认出少数如身份证、驾驶证、健康证、房产证、户口本,还有《***保障协议》、《第17周无创DNA检查诊疗记录》、《1号染色体替换群体的建立和应用》……仅见过一次的,却将一切改变,重新打开领养证明,黑白照片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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