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梦?要是醒了还不能接受现实怎么办?一时间我只希望这是个梦,或者她不要醒来,待我处理好一切带她回家,彻底忘了这些。
然而这是不可能的。
警笛将思绪拉回了现实,下来的警官胸牌上写着「冷无风」,样貌质朴,眉头紧紧皱着,却在超叔迎出来的瞬间换上了宛如见到偶像般的表情,一跺脚,敬了个大大的军礼:「首长好!代蒋头向您问好!」「已经不是了……」语气少见的唏嘘,「老蒋还好吧?」「一切都好!」他慢慢放下手,也不理会部下诧异的眼神,「就是不在部队里了有点不习惯……」「首长,这个案子……」「按正规流程来吧」他再次敬了个礼,带着人勘察现场,取样,录口供,不一会儿就把案情拼凑了个七七八八。
事情很简单,可唯一棘手的就是那把枪,在国内就是刀具都管制得十分严格,别说土枪、猎枪了,更别提制作精良的手枪,来历必定极其复杂。
「您看这……」超叔把东西掏出来放到了防伪证据袋里:「保管好,这个东西回去交给你顶头上司,别的不用管,剩下的照常处理,写报告的时候就别添进去了」他应了一声,跟上头通了电话之后,对着超叔又是一个敬礼,拷着老妖婆收队了。
预定七八桌的流水席最后匆匆摆了两桌,婚宴变丧事,除了把喜字红纸撕了以外,无非还是吃吃喝喝。
中途我劝舅妈跟着吃点被她摇头拒绝了,还是坐那守着舅舅,倒是超叔简单应付了两口之后便提出辞行,毕竟那把枪还需要他从中斡旋。
临走前超叔问我:「头七守丧、下土立坟的规矩你都晓得吧?」「放心,超叔,我晓得的」「那好,我先回去了,有事给我打电话,打不通就找你婧姨。
还有,阮晴醒了叫她给我或者跟你婧姨打个电话」「记住了。
麻烦你了,超叔」「没事」说着,也不给我相送的机会,发动车子就离开了。
我在心里颇为羡慕,从救下阮晴举枪自尽,到找人安排出警,再回去解决首尾,一直波澜不惊、成竹在胸,而且最后真的相信我能应付好?还是估摸着等阮晴醒了?抽空进了趟屋,打开小风扇对着她摇头,室内的温度其实算是凉爽的,奈何急促的呼吸让她的心率始终居高不下,额头已经出了一层细汗。
体表的舒爽使她不再那么烦躁,呼吸略微平缓之后我也就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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