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自然没有意见。
阮晴传了两张相片过去今晚连夜制作遗照,明天一早带过来,天色已晚,再加上赶得急,他们匆匆告辞。
喧闹了一天彻底安静下来,在我送人的时候阮晴不知道从哪翻出几块一米多长的白布系在头顶披着充当孝服。
三个人垫着蒲团跪坐于灵堂前,一块火盆放在中间慢慢添着黄纸,沉默了许久阮晴才开口打破,询问的对象是舅妈。
「决定了吗,妹妹?」舅妈微不可查地扬着嘴角,随手比划两下,又重新对上了舅舅。
「唉……」阮晴叹了口气,也没再说话了。
「妈,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下午都说了什么?」「简单点说,你舅舅花钱从她家把你舅妈买过来了,从此替你舅舅守着老家,等到你外公和舅舅的事情办完我们就不回来了,这片宅子和田都留给她生活」我对舅妈的选择有些不解,「她家人呢?」阮晴与舅妈对视一眼,见她点头,才继续道:「她家从小就嫌弃她,说什么也不让她回去了,恰好你舅舅之前待她不错,她自愿守寡,正好老家也没人打理,田里的租金是生活费」一个有家不能回,一个家破人亡,怪不得两个女人这么快就惺惺相惜起来,「都听妈的」直到后半夜,我有些架不住了,哈欠连连,毕竟下午满打满算才三个小时,明天还得起早跑一天。
「进屋去吧,我睡了一天,我来守」我没逞强,换做之前,我就是睡死过去都得在这,可是我想到了超叔,该吃吃,该喝喝,该休息休息,一切以不耽误正事为前提,「嗯」了一声就起身。
对于我的听话和顺从,她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我一点也不像往日那头爱面子的小倔驴。
醒来的时候耳边尽是葬乐,喇叭清亮尖锐贯穿脑膜,大镲小镲别扭刺耳震颤灵魂,大鼓隆隆让人胸口直发闷,翻身下床想吐。
忍了好半天直到门口聚着一圈人,才在领头人的示意下将草席搬上了车。
阮晴和舅妈分别捧着外公和舅舅的黑白遗照坐在后头,我一个人坐在前头,后面的半截货车上一路揍着乐、撒着纸钱向火葬场而去。
排队排了两个小时,等待的期间还去一边点了礼炮,五百,全开三十六响。
本来还好好的,送进去的时候被请来陪哭的一起头,再配上原本觉得恼人现在无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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