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里梅惊恐无助地看着杨慎,不知所措。
“脏!”杨慎充满鄙夷的一个字,在雪里梅听来不啻五雷轰顶,珠泪汹涌而出,“杨郎,妾身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之所以隐忍不死,只为求再见你一面……”雪里梅哭声哀婉凄绝,好似子规啼夜,杨慎不为所动,漠然道:“那你为何还不去死?”正自凝噎饮泣的雪里梅再度瞿然,仿佛不认识般看着杨慎。
杨慎嗤笑道:“当年你不是表诉衷怀说虽出身妓家,但心娴闺训么,岂不闻男德在义,女德在节,女而不节,与禽何别!如今残花败柳之身,还恋栈不死,可是贪慕缇帅府富贵荣华,权势熏天!”字字句句好似钢刀利刃,一片片碎剐着雪里梅心房,她娇躯震颤,语不成声,“你……杨郎,你当真如此狠心?”“狠心?当日你舍我而去,另觅新欢时怎不想这二字,彼时你又何曾考虑过我的心境!”杨慎想及当日被雪里梅抛离之事,怒火愈发不可收拾。
“当日?当日我全是为了你和杨氏一门呀!”雪里梅千般委屈万滴苦泪,齐上心头。
“为了我?当杨某是三岁孩童不成!今日与他设局诱我入毂,可是想断了杨某仕宦之路?”杨慎急怒攻心,早已失去冷静思索,只一味冷嘲热讽。
见情郎不听解释,雪里梅五内如焚,凄声道:“难道昔日花间定情,月下盟誓,杨郎你都忘了不成?”“盟约定情?我是没有忘,你呢?”杨慎凌冽目光扫过雪里梅裸着的一双雪臂。
雪里梅羞愧拉紧衣衫,遮住暴露在外的雪白肌肤,杨慎冷笑:“你我定情时赠你的那串相思子手串,如今哪里去了?”雪里梅娇躯一颤,期期艾艾道:“丢……丢了。
”杨慎干笑数声,讥诮道:“丢得好,凤栖梧桐,既然觅得高枝儿,自然要舍了南国旧相思……”“不,并非妾身有意,实在另有别情。
”雪里梅委屈万分,她那日怎知三姐借了红豆手串,是要行投毒之事,有借无还。
“此事丁某可以做个见证,你那串劳什子被研磨碎冲茶喝了。
”二爷适时搭腔。
杨慎自是不信,读书人都讲究个不为良相,便为良医,谁还没读过几本医术啊,那等剧毒之物冲茶喝了,怎没喝死你个龟儿子。
“二位休要一唱一和,当杨某是胸无韬韫的痴顽之徒,总之杨某如今家有贤妻,琴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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