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一剑之赐,今日丁某终于有了报偿之机……”注:(戴)大宾莆田人,少有文名,甫二十登第。
初聘高氏,末娶,(刘)瑾欲纳为侄婿,于是仆从鞍马衣服之类,极其侈靡。
大宾偃然自居,意气扬扬,复纵酒不检。
瑾薄之,常笑曰:“我不可做牛丞相。
”(明陈弘谟《继世纪闻》)正德戊辰秋,探花莆田戴大宾寅仲,原聘高氏,太监刘瑾强以兄女字之。
《齿录》刊:聘高氏、刘氏。
(明末谈迁《枣林杂俎》)不管刘瑾是不是强纳戴大宾为婿,这哥们敢在同年《齿录》上写俩老婆,也是够彪悍的,也不知道他是自觉运气好,还是认为刘瑾脾气好。
顺带说一下明代的同年录,和《进士登科录》不同,后者是由礼部刊刻,进呈御览,公布天下,相对内容也简化得多,而同年录这是由私人刊刻,通常是同榜中的某人发起,大家凑钱刊刻的,按照年龄大小排列该科进士名单,称为‘齿录’,或者兼顾籍贯和年龄,称作‘方齿录’或‘同年便览录’,里面内容也记载得更加详细,从主考名衔、房考、门生名单、诸省分区名单、进士家状,按年龄大小依次排列,且每隔几年就重新刊刻,将同榜进士的任官履历也加进去,又成了《履历便览》,其根本类似后世的同学录,实际上即便在清末废除科举制度后,同年录的名字仍旧被继续沿用,比如《第一届高等考试同年录》、《高等文官考试同年录》、《人事行政人员同年录》等等。
论及溯源,作为私录的“齿录”,早在汉代就已发端,但真正科举意义上的同年录则产生于科举制度确立后的唐代,并为后代所沿袭,不过宋代同年小录与明代以后出现的同年录、序齿录等还有所不同,宋代是按甲第名次排列,实际上就是进士登科录,当时的登科录与同年录合而为一,而明代初期崇尚简约且有党社之禁,新科进士也没有同年私会,更谈不上编刊同年录,流传后世的同年录该是出现在明代中期,按弘治末吴宽《弘治壬戌进士同年会录序》载‘凡为会必书其人大略与所授官,刻之为《小录》,亦近例也’来看,十有八九明代的进士同年录产生于小皇帝爸爸在位的时候,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原本作为‘通家修好’的师生通讯录,渐渐沦为了结党营私的工具,座主师生及同年之间相互援引提携,倚势为群,树党为朋,终于玩出了《东林登科录》,从某方面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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