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李容发再踏一遍营地,可是眼看着,他煞费苦心筑起来的营垒,似乎又被攻破了。
「众将士,随我一起杀下山去!」李臣典不等曾国荃开口,就已经下令了。
「你干什么?」曾国荃回头问道。
「去截住他!」「回来!」曾国荃说,「本帅想了想,让他去吧!这样的人在城里,难免是心腹大患。
他出去了也好,省得到时候给我们添麻烦!」「可是,今天若不截住他,保不准他哪天又杀回来了!」曾国荃道:「这小长毛不是一直在句容一带活动吗?前两天本帅听说,李抚台的一部人马已经开到了那里,而且席帅的精毅营也在朝着那里开拔。
到时候,这个烫手的山芋,就交给他们两个人去处理吧!哎呀,本帅有些乏了,这天京城已经打了两年多了,什么时候才能被拔下啊!我还是先回营房里去,听几个小曲,喝几盏茶,休息一下!」说罢,伸了个懒腰,便进了营房之内。
李容发还是冲透了湘勇的营地,可是回过头来一看,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已是三三两两。
「陈将军,」李容发问陈承琦道,「多少弟兄跟着我们一起杀出来了?」陈承琦一脸悲观:「不到两千人!而且,忠二殿下,你不要忘了,我们还要纵穿整个苏南。
那里,现在可都是清妖的地盘啊!」李容发道:「先到我们的据点句容去休整一下再说,至于后面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天京。
隔着十几里地,他彷佛看到了城头上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像夜空里的一轮明月似的,让他牵挂和着迷。
只是,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手下的那不到两千的人马,还有没有重新杀出来的底气。
天王府,天府台。
群臣已经散尽,幼天王站在一棵大树下。
树枝上,挂着一只鸟笼,里面关了一只羽毛斑斓的鹦鹉。
这是幼天王最喜爱的宠物了,他用一根干枯的稻草在不停地逗着这只鹦鹉。
「快!念一段祷词给朕听听!」幼天王像对人说话似的,对鹦鹉道。
「赞美上帝,为天圣父……」鹦鹉也跟真的人一样,居然念起了太平天国的祷词。
「陛下!」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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