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对他而言,更重要的还是他在军中的威信。
打仗时,他可以靠英勇杀敌来赚取威信,可现在战事已经结束,人人都想着衣锦还乡,他也不例外,在军中的最后这些时日里,他可不想因为自己身体方面的原因而输给朱洪章那个贵州佬,有损他的英名。
所以在他看来,斑蝥春药比金银财帛更让他动心。
傅善祥忽然觉得这些湘勇有些可怜,竟要靠药物来维持他们所谓的可怜名声。
可是转念想想,又有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呢?老天王还在世时,已是风烛残年的身子,同样也大量服用春药,才能堪堪撑住他的身子,让他每天晚上都能一柱擎天,享受人间极乐。
可过度的纵欲,总会伤人根本,年迈的洪秀全之死,也不可不和那些药物有关。
李臣典、朱洪章暂时罢手,开始一车车地往地宫外运财物,送往停靠在九袱洲和棉花堤的大船上。
攻破天京,肃清了城内的残匪,为了避免皇上猜忌,狡猾的曾国藩兄弟一面商量裁员,一面急匆匆地要从南京城里撤出,免得朝廷称他养兵自重。
萧孚泗劝阻了李臣典和朱洪章之间的械斗,回临时搭建起来的抚署复命。
曾国藩正低着头在写字,他的书法名满天下,正和他此时在政界、军界的名声一般,在行军打仗之余,他分外醉心于书法,只要一空下来,就不停地挥毫泼墨。
「大人,末将不辱使命,已经劝和了朱将军和李将军!」萧孚泗立在堂下道。
曾国藩头也不抬,淡淡地道:「你进到洪逆的地宫里去了?」「是!」「里头财宝几何?」「不可胜数!」「是何人把地宫的秘密供出来的?」萧孚泗道:「是那发匪的女状元傅善祥!」曾国藩搁下笔,抬头看了萧孚泗一眼,道:「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啊!」「没错,」萧孚泗的眼中彷佛也流露出一丝向往,道,「能中了女科状元的,古往今来,还是第一人!」曾国藩道:「我不是说这个……信卿啊,你仔细想想,我们进南京已经几个月了,拷问了无数长毛,杀了也不知多少,可就是没人开口说出地宫的秘密,你道是为何?」萧孚泗道:「这些发匪骨头都很硬,寻常手段撬不开他们的嘴!」「不!」曾国藩摇摇头道,「我倒不是这么觉得!这么多人同时缄口,生死不惧,并非是他们真的不肯说,很有可能,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