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没看见。
我大姨边洗手边说戏班子唱的怎么怎么烂,姥爷同学家的女儿要是出场肯定能把他们吓死。
我知道她说的是谁,母亲也给我说过,好像叫什么苏紫薇,人长的漂亮戏唱的好,只是我没见过就是了。
在凉亭里坐下,她才问我:「你妈呢?」不等我回答,她又说,「哦,忙学生的吧,快高考了」奶奶问,「凤棠怎么有闲来逛农村庙会,宾馆不用管啊」她说,「嘿,雇人家看呗,老在那儿杵着还不把人憋疯?」张凤棠长我母亲两岁,以前在羊毛衫厂上班,后来在商业街开了家小宾馆。
表弟一声不响已经吃上了。
张凤棠端起碗,说,「饭够不够,不够我出去吃」奶奶没吭声,姑妈忙说,「够够够,做的就是六七个人的饭」张凤棠的到来让饭局变得沉默下来,尽管她一张嘴说个不停。
东家事西家事,又是宾馆里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又是陆永平怎么怎么被人诬陷,一会儿又恭喜我运动会得了冠军,说这下肯定要保送一中了吧。
张凤棠长相倒也端庄,长脸大眼高鼻薄唇,一头酒红色卷发披肩,可惜右嘴角坐着颗嗜吃痣,没由来给人一种刻薄的印象。
她身上有股浓烈的香水味,让人难以忍受。
接连打了几个喷嚏后,我放下碗筷,说出去熘一圈。
我回家时,奶奶坐在门口纳鞋底。
我问爷爷呢。
她说喝了点酒,床上眯着呢。
我又说坐这儿不热啊。
奶奶说我这老太婆现在只知道冷,哪还知道热。
我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看着自己落在红砖墙上影子,心里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突然奶奶拍拍我屁股,压低声音:「你这个姨啊,自从你爸出事儿就来过家里一次,以后再也不见影了。
这不来了,东拉西扯,半句也不提和平的事儿。
这可是你亲姨呢」我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都是一个娘胎里,亲姨却和母亲的温婉不同,性子张扬,说话也粗鲁。
只能说和他那男人陆永平,真是般配的很,陆永平就嚣张跋扈,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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