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眼神频频递过来,和他目光撞在一起,却都慌乱收了回去。
想必没说什么好话。
他收回视线,摇摇头:“不是一码事。
大部分人都会忘带钥匙,但没几个会在四十多岁就忘掉自己十几分钟前走过的路——而且是很短的一段路。
”夜风吹得有些凉,莫安安紧了紧衣襟:“那……”敖衡伸手替莫安安整理散开的围巾,沉吟片刻,问:“阿兹海默,听说过么?”莫安安觉得有点耳熟:“病的名字?”“嗯,它还有个别称你应该熟悉,老年痴呆症。
患者一般是65岁以上的老年人,但也有5%左右的患者不到65岁,这类叫做早发性阿兹海默。
”那只打火机在他手里翻了两把,眨眼的功夫,敛进了手掌:“早发性阿兹海默典型症状包括视觉空间障碍,记忆力减退,失语、失认。
换句话说,就是容易忘事、迷路,方向感变得很差,记不住别人刚刚说了什么,讲话常想不起来恰当的词,发展到后期,患者会完全丧失生活能力,连吃饭刷牙这样简单的事都无法做到,最终成为植物状态。
”“糟就糟在,”敖衡顿了顿,声音像结了一层霜:“这个病遗传性很强,几乎都是家族性案例。
”风呜呜地刮着,像有人在哭。
莫安安没说话,她的嘴紧紧闭着,眼睛睁得比平常大很多。
不想承认,但从敖衡嘴里蹦出来的每一个描述,都跟莫母的表现对得上。
莫安安心里不平莫母总是对自己的事不上心,一件事讲来讲去她都末曾记挂,现在看来,或许是她尽了力,却已经没能力记住。
年前等不到回音的电话、她在机场面对方方正正的道路发懵、想不起来到嘴边的词汇……种种种种,都有了解释。
喝下去的白酒好像都挥发了,一并带走了部分灵魂,莫安安仿佛失了血,身体晃了晃。
阿兹海默,老年痴呆,她在心里默念,不就是家乡人说的老傻子么?她见过一个,高中时教师家属院里八十多岁的老头,天气好时家人会推着他出来晒太阳,老头的眼睛好像劣质的玻璃弹珠,浑浊无光,木偶一样看着操场上跑跳的学生仔。
别看他白天这样,发起疯力气大的惊人,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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