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好像也没什么可说。
不是嫉妒,她已经不在乎夏衍仲跟谁在一起,心里的别扭分析许久,想明白大概只是有些茫然——今天的夏衍仲,流着泪要和她复合的夏衍仲,在家里颐指气使的夏衍仲,每一个夏衍仲都好不一样,可又都那么鲜明地在她生活里留下过烙印,她竟难以把这些形象一一重合。
她眉微微蹙着,这时,终于从阴影步入阳光,空气乍然明媚。
夏衍仲忽问:“你还跟敖衡在一起吗?”莫安安点头,说是。
夏衍仲脚尖蹭蹭地,犹豫着问:“他知道阿姨的病吗?”莫安安笑了:“知道,他应该是最先知道的。
”“就没说什么吗?”莫安安饶有兴味抱起手臂:“你觉得他会说什么?”夏衍仲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我哪猜得到。
”又说,“他这人还挺爷们儿的。
”莫安安还是笑:“嗯。
”走到停车场了,夏衍仲帮莫安安把东西一一搬上车,执意要她先上车,目送她离开才肯走。
莫安安推辞两句,见他主意不改便作罢,拉门坐上了驾驶位。
车平稳地上路,莫安安往前开去,后视镜里,夏衍仲站在原地,后退似的不住摆手,距离拉长,拉长。
她看着那个摆手的人逐渐缩成一个小点,最终,淡出于视线之外。
展览生活一旦四平八稳,好像就显得格外匆匆。
转眼便是入秋,树上的叶子纷纷黄了,扑簌簌落得满街。
戴口罩的清洁工怎么扫也扫不干净,路清阔不上片刻,落叶转眼便又能攒上冒尖的一小堆。
看着此景,人末免会觉出几分失意。
但狗不会,反而很欢喜。
这时若牵着尼古丁出来遛弯,天不热不冷,蚊虫减少,地上还有许多枝枝叶叶,它简直兴高采烈了,兴冲冲地去扑那些个树叶,扑出一身脏来,回家少不了被敖衡摁着拿湿巾上下地擦。
几个月里,尼古丁已和刚捡回来的小毛球判若两狗,身体迅速地拉长,脸也从扁圆变得削尖。
尤其在脱毛期,尼古丁身上的毛稀拉拉的,样貌像个丑猴子,行动时又宛如一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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