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安身体不经意坐直了,语气郑重:“我在忙,有事?”“有啊,很重要的事。
”敖衡很快说,“昨晚看你状态不对,打电话想确认下今天有没有好一点。
”“别的呢?”莫安安不信。
“没有别的了,我又不是某种犬类,怎么可能一天到晚在发情。
”敖衡似乎轻轻笑了一声,“所以快告诉我,有没有好一点?”生病的时候人很脆弱,这种脆弱既包括生理上的疲惫无力,又包括心理上的低落敏感。
敖衡只是送来了一句平淡的问候,莫安安就有点想哭了。
这是她今天接到的第一通电话,不是让她改方案、取快递,而是问她身体是否好转,仅此一句,她刚刚还装备完好的硬壳装甲就成了一层遇热将化的霜。
莫安安一直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问题。
别人对她一点点好,她就忍不住想倾尽所有加以还报,否则心里总是忐忑难安。
中学的时候,同桌的女孩子在相识的第一天送她一个硬皮笔记本,后来,莫安安每天早上到校第一件事便是替她打水,每日如此,一直持续到她们毕业。
遗憾的是,尽管莫安安付出了很多努力,可她们的友情一直不算太密切,上厕所时莫安安总也不是那姑娘呼唤的首位密友,听说毕业之后同桌还组织过几次聚会,但都没有邀请她。
那不是莫安安第一次遭遇人际关系的滑铁卢,也不是最后一次——在对人“好”与“不好”之间,她从末学会过该如何去把握这种复杂的平衡。
尽管在大学里也交往了三五个关系不错的朋友,可在她们之间,莫安安从不是任何一位的第一顺位友人。
工作后和同事只保持稍稍疏远的工作关系,一切反倒更加轻松。
在敖衡的温柔攻势下,莫安安的冷硬心肠须得十分努力才能堪堪维持,而现在身体难受又逢人嘘寒问暖,她冷漠的一面着实难以保持下去了。
莫安安没做声,这不过是几秒的时间,但夹在一通问候电话中还是显得有些漫长。
敖衡发觉出她的不对劲,用哄人的语气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嗯?告诉我好么?”莫安安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手背搭在额头上,顺着敖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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