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边几上的那罐啤酒。
去毛里求斯度蜜月时,在当地的特色集市上,莫安安一眼看中了一块方形手织毯。
这块毯子买回来后被小心翼翼在柜子里锁了几年,一直末找到可用武之地,直到后来换新边几,莫安安意外发现它和手织毯竟十分匹配,就拿毯子做了边几装饰。
她时常叮嘱夏衍仲,在小桌放饮料的时候要搁上杯垫,不然染上污渍很难清洗。
这话说了没有千次也有百次,但没有一点用处,时至今日,夏衍仲还是记不住。
隔着这么远,莫安安仿佛看见了浅黄色的水渍顺着啤酒罐缓缓下坠,落到了那块斑斓的手织毯,慢慢地,渗透进一根根繁复编织的丝毛,融成一道深色印记。
夏衍仲会改吗?会记得他们的结婚纪念日吗?会每天这样早早回家,和她面对面地吃一顿家常饭吗?这些莫安安都不知道。
她只知道,接过这捧玫瑰,继续这样过下去,她仍旧要过为一个啤酒罐而操心的生活。
玫瑰依然漂亮,但心动没了。
莫安安收回目光,说:“那吃饭吧,花就不必了。
”她转身,摁下了照明灯开关。
电力驱动的光直白炽烈,映照得那两根复古烛台显得有点可怜。
夏衍仲的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或许是开灯的缘故,莫安安看他的脸色好像比刚才苍白。
他的手抓着那束玫瑰花,在包装纸上用力攥了攥,终还是把花放在了一边,吹火蜡烛,在莫安安对面坐下,说:“好。
”一双人,一张桌,这顿饭却吃得很不是味道,可能是打包的餐品质量不如堂食,夏衍仲尝着醉蟹味道发酸,抬眼看莫安安,她却吃得怡然自得,还一边吃一边刷手机。
夏衍仲偷瞄了一眼,见莫安安看得净是些布展设计之类的无聊东西,心里不禁更加惶惶然。
怕她该不会是对那鸡肋工作走火入魔了,连自己的正经生活都分不清轻重。
“安安。
”饭至一半,夏衍仲终于忍不住这难捱的沉默。
他今天才知道,过去莫安安做好夜宵端给他,他边吃边刷短视频,沉默在餐桌另一端的人是这种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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