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仲就知道了。
白天里,莫安安说自己工作忙,他连信息都克制着没有多发,晚上问她加不加班,她只回“有事”。
到了八点,他给她打电话,无人接听。
接下来,九点,十点,每一通电话都只有忙音。
夏衍仲坐不住了,打完电话给她发信息道:“我担心你,再不接电话我要去派出所报警了。
”他发这条信息的时候是带着怒气的,在客厅那么小一片地方,忍不住像头驴子似的,不住脚踱来踱去。
从来没想到过有一天会在莫安安跟前低三下四成这样,夏衍仲一半恨,一半悔,无奈自己作出来的烂摊子只有自己收拾。
踱完了步子,还是要在家里守着莫安安回来,饮料瓶也不能随处乱放。
结果没一会儿,莫安安就回了信息:“在路上了。
”看来并不是忙得无暇接电话,只是不想接。
夏衍仲一直在客厅呆着,不想让自己的等待显得过于刻意,要关心,又不能过度关心,打开了电视,一口气换了几十个频道。
等莫安安回家,他正在看一个号称采用丹麦SOP体系管理牧场的牛奶广告,见她进门,起身过来帮她拿包:“怎么加班到这么晚,联系也联系不上。
”莫安安看起来并无几分疲惫,脱下靴子,淡淡说:“离婚手续都办了,几点回家还得先跟你报备吗?”都说女人有惊人的直觉,但这一刻,夏衍仲也忽然有了种直觉。
不是毫无根据的直觉,莫安安的神态,不经意躲避他的眼神,或是动作,身上若有似无的烟草味——冥冥之中,夏衍仲嗅到了一丝气息,和男人有关的气息。
他的脸立刻冷了。
覆着寒霜一般,看莫安安的眼神阴凉凉的。
“你不是加班去了。
”这是肯定的语气,“去干什么了?”他追问。
莫安安心虚,她不正面答夏衍仲的问题就是因为心虚,因为先前那晚口舌伶俐的奇迹并不总能发生,大多数时间里,她还是一个一被诘问就哑炮的人。
夏衍仲这么问,她就别过脸,作势要绕过他去洗漱:“我该睡觉了,明天还上班,你不要来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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